2. 山东省畜禽疫病防治与繁育重点实验室, 济南 250100;
3. 山东省肉牛生产性能测定中心, 济南 250100
2. Shan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Animal Disease Control and Breeding, Jinan 250100, China;
3. Shandong Provincial Test Center for Beef Cattle Productivity, Jinan 250100, China
我国是农业大国,粮食作物﹑经济作物、工业原料作物等农作物产量巨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我国2016年玉米、水稻、花生、大豆、甘蔗产量分别为21 955.15万、20 707.51万、1 728.98万、1 293.70万、11 382.46万t[1]。农作物收获后会产生大量高纤维类的秸秆、藤蔓、糟渣、鲜植物茎叶等农副产物,一般不能被直接利用,其中的很大一部分被遗弃或焚烧,不但造成资源浪费,还成为大气污染的来源之一[2]。近年来,随着我国肉牛养殖业的快速发展,对不同来源的粗饲料原料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及时有效地开发利用各种低成本农作物副产物对肉牛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然而,我国对现有粗饲料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进程仍较为迟缓[3-4]。对于不同地区的肉牛养殖场,能否高效利用当地的常用粗饲料资源,决定了其在我国不断开放的肉牛市场中是否具有竞争优势,也是实现较高生产效益的决定性因素之一。为更好衡量粗饲料的营养价值,并在肉牛养殖中充分、科学地利用,需要对粗饲料的营养成分及其瘤胃降解率进行分析。此前,人们对秸秆、藤蔓、糟渣、鲜植物茎叶等农副产物在奶牛和肉羊瘤胃中降解特性的研究较多[5-7],但在肉牛上的系统研究和饲料间的比较相对较少。本试验将玉米秸秆、水稻秸秆、花生秧、大豆秸秆、甘蔗渣、甘蔗梢(甘蔗顶端2~3个嫩节和附着叶片)作为研究对象,进行常规营养成分分析和在肉牛瘤胃中的降解规律比较,为不同粗饲料在肉牛生产中有效利用和饲粮科学配制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本试验所用粗饲料原料为:玉米秸秆,采集于山东省济南市齐河县,品种为俊单2号;水稻秸秆,采集于广东省湛江市雷州市,品种为农夫2号;花生秧,采集于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区,品种为鲁花15黑;大豆秸秆,采集于山东省德州市禹城,品种为荷豆12号;甘蔗渣,采集于广东省湛江市逐溪县,品种为台糖10号;甘蔗梢,采集于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陆川县,品种为桂糖42号。玉米秸秆、水稻秸秆、花生秧、大豆秸秆、甘蔗梢均为农作物成熟收获后,自然晾晒风干样品;甘蔗渣为成熟收获后的甘蔗经制糖工艺处理后,自然晾晒风干样品。所有样品的采集过程均参照饲料采集国家标准GB/T 14699.1—2005[8]执行,通过随机多点取样采集每种原料的多份样品,充分混合后总量不低于8 kg,运回实验室后初步切碎至1 cm(甘蔗渣除外)左右,每种样品混匀后缩样至4 kg左右,放置在阴凉干燥处,待后续试验及分析。
1.2 试验动物与饲养管理试验于山东省肉牛生产性能测定中心养殖场进行,选取4头30月龄、体重[(415±20) kg]相近、安装有永久性瘤胃瘘管的利鲁牛阉牛(利木赞牛×鲁西黄牛)作为试验动物,基础饲粮由55%玉米青贮、15%羊草、30%精料混合料(精料混合料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组成,试验牛饲粮营养水平按《肉牛营养需要和饲养标准》[9]制定。试验动物单栏拴系饲养,每日定时饲喂2次(07:00和17:00),自由饮水,自由舔食复合矿物质舔砖。
试验采用尼龙袋技术进行粗饲料的瘤胃降解规律比较,试验前将6种风干粗饲料样品按“四分法”均匀取舍得到分析样品200 g左右,然后进行粉碎,一部分过1 mm孔筛,待测常规营养成分;另一部分过2 mm孔筛,清洁干燥处保存,用于进行瘤胃降解试验。选择孔径为40 μm的尼龙布,制成8 cm×12 cm的尼龙袋,编号后用自来水浸泡冲洗,65 ℃烘干恒重,备用。称取2 g饲料样品[干物质(DM)基础],放入规定尼龙袋内,用尼龙绳封口。用橡皮筋将2个尼龙袋固定在一根塑料软管上,尼龙绳一端系塑料软管,另一端固定在瘤胃瘘管的外测。早上饲喂2 h后,将尼龙袋通过瘘管投置肉牛瘤胃腹囊,每头牛瘤胃中放7根塑料软管,即每头牛一次性投放14个尼龙袋,按“同时投入,依次取出”的原则,于投入后3、6、12、24、36、48和72 h分别取出1根塑料软管。饲料样品的尼龙袋流失率通过用流水缓慢冲洗尼龙袋及饲料样品5 min,65 ℃烘至恒重,测定损失的部分得到。各时间点取出的尼龙袋用流水缓慢冲洗,直到流水澄清。将洗净的尼龙袋置于65 ℃烘至恒重,取出残余物后粉碎,过1 mm孔筛,用于后续化学分析。
1.4 化学分析参照AOAC(1990)[10]的方法测定饲料样品中DM、有机物(OM)、粗脂肪(EE)、粗蛋白质(CP)的含量和不同时间点残渣中DM、OM和CP的含量。采用高锰酸钾法[11]测定饲料样品中钙(Ca)的含量,采用分光光度法[12]测定饲料样品中总磷(TP)的含量。参照Van Soest等[13]的方法测定饲料样品和不同时间点残渣中中性洗涤纤维(NDF)和酸性洗涤纤维(ADF)的含量。
1.5 数据处理与统计根据Ørskov等[14]提出的瘤胃动力学指数模型计算DM、OM、CP、NDF和ADF的瘤胃降解参数。指数模型如下:
式中:dp为饲料样品在瘤胃滞留t时间后某一营养成分的降解率(%);a为快速降解部分(%);b为慢速降解部分(%);c为慢速降解部分的降解速率(%/h)。
利用以下公式计算瘤胃有效降解率(ED):
式中:k为瘤胃外流速率,参照Bhargava等[15]将其值设为0.02 h-1。
根据NRC[16]中的方程计算瘤胃降解蛋白(RDP)和瘤胃非降解蛋白(RUP)比例:
式中:A为CP在瘤胃中的快速降解部分(%);B为CP在瘤胃中的潜在降解部分(%);kd为CP潜在降解部分的降解速率(%/h);C=100-(A+B);k为瘤胃外流速率,参照Bhargava等[15]将其值设为0.02 h-1。
瘤胃降解参数快速降解部分(a)、慢速降解部分(b)、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c)、CP在瘤胃中的快速降解部分(A)、CP在瘤胃中的潜在降解部分(B)和CP潜在降解部分的降解速率(kd)的值,采用SAS 9.1[17]中的Non-Linear程序计算得到,应用SAS 9.1中Mixed模型的重复测量数据程序分析各时间点营养物质的降解率,采用Duncan氏法对营养成分、瘤胃降解率和降解参数进行多重比较,显著水平为P < 0.05,试验结果以平均值±标准误(SE)表示。
2 结果 2.1 常规营养成分含量由表 2可知,6种粗饲料的常规营养成分含量各异。甘蔗渣的OM含量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EE含量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OM含量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水稻秸秆的EE含量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6种粗饲料的CP含量高低顺序依次为花生秧>水稻秸秆>甘蔗梢>玉米秸秆>大豆秸秆>甘蔗渣。6种粗饲料的NDF和ADF含量差异较大,甘蔗渣的NDF含量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NDF含量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大豆秸秆和甘蔗渣的ADF含量相近(P>0.05),且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和水稻秸秆的Ca、TP含量分别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Ca、TP含量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
由表 3可知,对于瘤胃降解率,花生秧的各个时间点DM瘤胃降解率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各个时间点DM瘤胃降解率则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对于降解参数,甘蔗梢的DM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DM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5)。甘蔗渣的DM慢速降解部分比例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玉米秸秆和大豆秸秆的DM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相近(P>0.05),且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DM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DM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
由表 4可知,对于瘤胃降解率,花生秧的各个时间点OM瘤胃降解率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各个时间点OM瘤胃降解率则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对于降解参数,玉米秸秆和甘蔗梢的OM快速降解部分比例相近(P>0.05),且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OM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甘蔗渣和甘蔗梢的OM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相近(P>0.05),显著高于玉米秸秆和大豆秸秆(P < 0.05)。花生秧的OM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OM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
由表 5可知,对于瘤胃降解率,花生秧的各个时间点CP瘤胃降解率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各个时间点CP瘤胃降解率则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对于降解参数,玉米秸秆和花生秧的CP快速降解部分比例相近(P>0.05),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CP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梢的CP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水稻秸秆和甘蔗渣的CP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相近(P>0.05),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和大豆秸秆的CP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相近(P>0.05),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CP的ED和RDP比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CP的ED和RDP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CP的RUP比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的CP的RUP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
由表 6可知,对于瘤胃降解率,大豆秸秆的各个时间点NDF瘤胃降解率均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对于降解参数,大豆秸秆的NDF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NDF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和ED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大豆秸秆的NDF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0.05)。
由表 7可知,对于瘤胃降解率,大豆秸秆的3、6、12、24 h的ADF瘤胃降解率均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对于降解参数,大豆秸秆的ADF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ADF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玉米秸秆、花生秧和甘蔗渣的ADF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相近(P>0.05),显著高于大豆秸秆(P < 0.05);大豆秸秆的ADF慢速降解部分和可利用部分比例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大豆秸秆的ADF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最高,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花生秧和大豆秸秆的ADF的ED相近(P>0.05),显著高于其他粗饲料(P < 0.05),甘蔗渣的ADF的ED最低,显著低于其他粗饲料(P < 0.05)。
常规营养成分是评价饲料营养价值的基础。本试验研究的粗饲料属于秸秆、藤蔓、糟渣、鲜植物茎叶等农副产物,不同种类粗饲料营养成分含量不同,其中CP、NDF和ADF含量差异较大,营养价值各异。饲料原料中CP和粗纤维含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营养价值。本试验中,花生秧CP含量最高,NDF和ADF含量最低,营养价值最高,是肉牛理想的粗饲料来源。甘蔗渣是制糖工业的副产品,CP含量低,粗纤维含量高,可利用价值较低。与甘蔗渣相比,甘蔗梢取自甘蔗顶部较嫩的茎和叶,CP含量和NDF中易被降解的半纤维素含量更高,可以被进一步开发利用。本试验中玉米秸秆的CP、NDF和ADF含量与陈艳等[18]报道的结果相符。水稻秸秆的CP含量高于于胜晨等[5]和刘凯玉等[19]报道的结果,NDF和ADF含量则低于他们报道的结果,这可能源于农作物品种、种植环境或收获时间的不同。花生秧的CP、NDF和ADF含量与刘艳芳等[6]的结果相似,CP含量与刘庆华等[20]的结果基本一致,NDF和ADF含量则小于后者的结果。甘蔗渣和甘蔗梢同属于甘蔗的副产物,甘蔗渣的CP、NDF和ADF含量与谢勇等[21]、郭望山等[22]报道的结果相符。甘蔗梢的CP、NDF和ADF含量则与王世琴等[7]报道的结果相近。
3.2 营养物质瘤胃降解率及降解参数饲料的DM瘤胃降解率代表着饲料整体的可消化程度,花生秧DM的ED最高,这与其结构性碳水化合物含量最低一致,但是花生秧的DM可利用部分比例并非最高,这与DM快速降解部分和慢速降解部分的比例和组成有关。甘蔗渣的DM可利用部分比例最高,但是其DM快速降解部分比例最低,慢速降解部分不易被降解,导致其DM可利用程度最小。陈艳等[18]以宣汉阉公牛为试验动物,研究了玉米秸秆等6种粗饲料在肉牛瘤胃中的降解规律,其玉米秸秆DM的ED小于本试验的结果,这与外流速率的选择和其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更小有关。本试验中,水稻秸秆的营养成分与玉米秸秆相似,但DM瘤胃降解特性不同,可能与二者OM含量和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不同有关。于胜晨等[5]报道了水稻秸秆在肉羊瘤胃中的降解规律,72 h DM瘤胃降解率略小于本试验的结果,这与其结构性碳水化合物含量高有关。此外,本试验DM的ED高于于胜晨等[5]的结果,除营养成分有差异外,还取决于瘤胃外流速度的选择。刘艳芳等[6]和于胜晨等[5]分别研究了花生秧在奶牛和肉羊瘤胃中的降解情况,均发现花生秧易被降解,且降解主要发生在36 h以内,与本试验结果一致,表明花生秧是反刍动物理想的粗饲料来源。与甘蔗渣相比,甘蔗梢的DM瘤胃降解率更高,可利用程度更大,这与二者营养成分组成特点一致。王世琴等[7]研究了甘蔗梢在肉羊瘤胃中的降解特性,其甘蔗梢的瘤胃DM可利用部分比例、72 h DM瘤胃降解率和DM的ED均与本试验结果相对一致。
粗饲料OM的瘤胃降解特性与其DM的大体相同,因而该部分一般不被测定或直接省略,但二者意义不同,OM瘤胃降解率去除了饲料灰分的影响,反映了瘤胃对饲料有机成分的利用程度。对比水稻秸秆和甘蔗梢可知,虽然二者的72 h DM瘤胃降解率和DM的ED不同,但72 h OM降解率和OM的ED并没有统计学差异,说明饲料中无机物质会对其瘤胃降解过程产生影响。
粗饲料中的CP含量相对较少,但不同饲料CP快速降解部分、慢速降解部分和非降解部分比例不同,表现出不同的瘤胃降解特性。各粗饲料的CP在瘤胃中的降解程度与各自CP含量顺序并不完全一致,水稻秸秆的CP含量仅次于花生秧,但CP瘤胃降解率仅高于甘蔗渣,进一步表明饲料化学分析与动物试验等相结合才能更准确反映其营养价值。饲料CP可分为RDP和RUP,RDP代表可被瘤胃微生物分解为小分子肽类、氨基酸和氨氮的部分,RUP则不会被分解利用,流入后部消化道[23]。花生秧RDP比例最高,说明花生秧的CP易被瘤胃微生物分解,再合成菌体蛋白,甘蔗渣则相反,但并不是RDP比例越高越好,需要考虑饲粮是否达到能氮平衡,才能判断饲料的氮利用效率是否最高。虽然不同试验中玉米秸秆的CP含量相近,但是与本试验结果相比,陈艳等[18]报道的玉米秸秆72 h CP瘤胃降解率更小,这种CP含量相近而瘤胃降解率不同的差异也表现在花生秧[6]和甘蔗梢[7]上,这与饲料本身CP组成、物化特性和试验动物不同有关。不同试验同一饲料的CP瘤胃降解参数有所不同,但比较一致的是CP降解主要在36 h之内,是易被降解的部分。
粗饲料的NDF和ADF瘤胃降解率是衡量饲料品质的关键指标,其高低能反映饲料被消化的难易程度。粗纤维由纤维素、半纤维素和木质素组成,其中半纤维素是NDF与ADF的差值,相对易被微生物降解,木质素则不能被利用,因而纤维在瘤胃中的降解特性受其各部分组成影响[24]。NDF和ADF是饲料中最难被消化的部分,本试验结果也表明各粗饲料的NDF和ADF前期在瘤胃中的降解缓慢,主要发生在24 h以后。虽然花生秧的NDF含量最低,但是72 h NDF瘤胃降解率却低于大豆秸秆,这源于大豆秸秆NDF和ADF中快速降解部分和慢速降解部分降解速率均最高;此外,大豆秸秆与玉米秸秆、水稻秸秆、甘蔗梢的NDF含量相近,且ADF含量更高,但NDF的ED却最高,这说明大豆秸秆木质化程度低,NDF更易被瘤胃微生物附着和降解。甘蔗渣属于木质化程度很高的粗饲料[21],从甘蔗渣的NDF和ADF快速降解部分为负值也可得知,其在瘤胃中的早期并没有发生降解,有所延迟。虽然甘蔗渣NDF和ADF含量与谢勇等[21]报道的结果相近,但本试验的NDF和ADF瘤胃降解率更高,可能由甘蔗品种和纤维结构不同所致。同样,王世琴等[7]报道的甘蔗梢NDF和ADF含量与本试验相近,但NDF和ADF瘤胃降解参数有所不同,NDF的ED一致,但ADF的ED高于本试验结果,这取决于甘蔗梢本身和试验动物的差异。
4 结论6种反刍动物常用粗饲料营养成分含量和瘤胃降解规律各异,综合考虑,花生秧营养成分组成好,瘤胃ED高,饲用价值最好;甘蔗梢是一种优质的粗饲料资源,有待于进一步开发利用;而甘蔗渣含有较高的NDF和ADF,可利用价值很低,不适合单独饲喂肉牛,建议与营养价值高的精料和优质粗饲料配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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