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福建农林大学动物科学学院, 福州 350002;
3. 华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学院, 广州 510642
2.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
3.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我国的水禽养殖历史悠久，是肉鹅最重要的主产国，据世界粮农组织数据推算，2017年我国肉鹅出栏量占全球的93.2%[1]。四川白鹅是我国一种饲养量较大的中型白羽鹅，具有生长快、产蛋能力强的特点[2]。大部分研究认为，以中国鹅为代表的亚洲鹅(新疆伊犁鹅除外)起源于鸿雁(Anser cygnoides)，保留了食草的习性。与其他家禽不同的是，鹅在自然条件下不仅喜好采食青草，还能以食草为生[3]。鉴于纤维源与鹅品种的差异，禾本科草粉作为主要纤维源时，饲粮粗纤维(crude fiber，CF)水平对四川白鹅的影响值得探究。
为了充分地利用纤维源，研究鹅消化饲粮纤维成分的机理十分重要。因为鹅盲肠是退化器官，其容积与非草食家禽如鸡相比并不具有优势[4-5]。解剖特征方面，以草为生的鹅不如反刍动物具有发达的前端可发酵消化道，也不及一些单胃动物拥有发达的后肠可供发酵[6]，鹅的特点是有拥有发达的肌胃和在进化过程中已退化的盲肠[7]。鉴于鹅肌胃的绝对重量和相对重量比鸡和鸭具有明显优势[4]，推测鹅肌胃的机械性消化可能对鹅采食高纤维源食物时具有更重要作用。鹅还有采食砂砾的习性[8]，有研究已在人工肌胃条件下验证了砂砾能促进肌胃对食物的消化[9]。因此，本试验旨在研究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四川白鹅血清脂肪代谢指标、屠宰性能及肉品质的影响。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试验用皇竹草(Pennisetum hydridum)草粉调节饲粮CF水平，由包括茎和叶的整株皇竹草晒干并通过孔径2.5 mm的粉碎机制成。其纤维成分[CF、中性洗涤纤维(NDF)、酸性洗涤纤维(ADF)]含量采用滤袋法通过半自动纤维分析仪(ANKOM A200i，美国)测定，其他营养成分含量的测定按照国标要求测定，主要营养成分含量的测定值分别为：CF 42.94%、NDF 74.13%、ADF 50.04%、粗蛋白质4.44%、粗脂肪0.62%、粗灰分5.15%、钙0.20%、磷0.09%。
根据遗传关系与鹅较近的雁[8]以及体重与鹅近似的家禽[10-11]的肌胃砂砾粒度，推测22~70日龄适宜砂砾粒度为1~4 mm。试验所用砂砾为检验筛选出的干河砂，其粒度组成为：1~2 mm 64.68%，2~3 mm 22.39%，3~4 mm 12.93%。第1次添加时以0.45~3.00 mm的砂砾作为过渡，之后添加1.00~4.00 mm的砂砾。
为确保试验提供合适重量和粒度的砂砾，在正式试验前进行了1个小试验。即将4只10周龄的四川白鹅饲养于地面，提供足量且具有各种粒度的砂砾供其选择，同时自由采食、饮水。1周后宰杀，冲洗出肌胃内容物，分离并分析砂砾的重量与比例，不同粒度的砂砾重量与比例分别为，< 0.45 mm：1.28 g、18.82%；0.45~1.00 mm：1.65 g、15.22%；1.00~2.00 mm：3.39 g、31.94%；2.00~3.00 mm：1.43 g、14.59%；3.00~4.00 mm：1.27 g、11.22%；4.00~5.00 mm：0.44 g、4.10%。由此确认，四川白鹅需要的砂砾粒度应小于4.00 mm。
1.2 试验设计饲养试验在广东省汕头市白沙禽畜原种研究所的水禽实验场地进行，栏舍为水泥地面加1个水池。试验选取22日龄体重相近的四川白鹅公鹅648只(1~21日龄在网上饲养，未添加砂砾)，采用双因素试验设计，即添加(+)或不添加(-)砂砾以及3个饲粮CF水平(4.0%、7.0%和10.0%)。试验鹅随机分为共6个处理，每个处理6个重复，每个重复18只鹅。试验饲粮参照NRC(1994)[12]鹅的营养需要，并根据马岗鹅、四川白鹅营养需要研究结果进行调整，以营养水平满足或超过四川白鹅的营养需要进行配制。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砂砾从试验第1天(22日龄)开始每周添加1次，撒到饲料上面，添加量为估计每周采食量的1%。试验期4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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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饲喂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diets (as fed-basis) |
于49、70日龄，每个重复选1只体重接近平均体重的鹅进行屠宰。采集颈静脉血后，离心(3 000 r/min)分离出血清，分装入2 mL离心管中，于-80 ℃冰箱保存。血清葡萄糖、甘油三酯、总胆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含量用均采用相应的测试片(FUJIFILM，日本)在自动生化仪(FUJI DRI-CHEM 4000i，FUJIFILM，日本)上检测。
1.3.2 屠宰性能和肉品质指标70日龄屠宰时，根据《家禽生产性能名词术语和度量统计方法》(NY/T 823—2004)测定屠体重、屠宰率、半净膛率、全净膛率、胸肌率、腿肌率和腹脂率。胸肌肉色、pH、滴水损失、剪切力的测定参照席鹏彬等[13]的方法。
1.4 数据统计分析数据采用SAS 9.1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所有数据采用双因素方差分析。每个重复做为1个统计单位。分析的模型包括饲粮CF水平与砂砾的主效应，以及它们之间的互作。表中数据采用平均值(means)和混合标准误(PSEM)表示。P < 0.05表示差异显著，P < 0.10表示有差异显著的趋势。当主效应或者它们之间的互作有显著差异时，采用Tukey’s HSD多重比较。
2 结果与分析 2.1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血清脂肪代谢指标的影响由表 2可知，49日龄时，饲粮CF水平显著影响了四川白鹅血清葡萄糖(P=0.022)、总胆固醇(P < 0.001)和高密度脂蛋白(P < 0.001)含量，该主效应下的平均值分别为葡萄糖含量10.95、11.02、9.65 mmol/L，总胆固醇含量4.35、4.69、3.27 mmol/L，高密度脂蛋白含量2.66、2.83、2.42 mmol/L。饲粮砂砾显著影响了血清葡萄糖(P=0.009)和甘油三酯(P=0.029)含量，该主效应下的平均值分别为葡萄糖含量9.94、11.14 mmol/L，甘油三酯含量0.80、0.92 mmol/L。对血清甘油三酯含量，饲粮CF水平与砂砾之间存在显著交互作用(P <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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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血清脂肪代谢指标的影响 Table 2 Effects of dietary CF level and grit on serum lipometabolism indices of Sichuan white geese at 49 and 70 days of age |
70日龄时，饲粮CF水平显著影响了四川白鹅血清葡萄糖(P=0.033)、甘油三酯(P=0.047)、总胆固醇(P < 0.001)和高密度脂蛋白(P < 0.001)含量，该主效应下的平均值分别为葡萄糖含量10.93、10.96、9.82 mmol/L，甘油三酯含量0.92、0.85、0.77 mmol/L，总胆固醇含量4.38、4.64、3.33 mmol/L，高密度脂蛋白含量2.69、2.83、2.45 mmol/L。饲粮砂砾显著影响了血清葡萄糖(P=0.009)和甘油三酯(P=0.015)含量，有影响高密度脂蛋白含量的趋势(P=0.055)，该主效应下的平均值分别为葡萄糖含量10.04、11.10 mmol/L，甘油三酯含量0.78、0.90 mmol/L，高密度脂蛋白含量2.59、2.72 mmol/L。对血清甘油三酯含量，饲粮CF水平与砂砾之间存在显著交互作用(P < 0.001)。
2.2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腹脂相对重量的影响由表 2可知，饲粮砂砾有影响49日龄鹅腹脂相对重量的趋势(P=0.059)，该主效应下的鹅腹脂相对重量平均值分别为13.69、17.40 g/kg；饲粮砂砾对70日龄鹅的腹脂相对重量无显著影响(P>0.05)。饲粮CF水平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腹脂相对重量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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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腹脂相对重量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dietary CF level and grit on relative weight of abdominal fat of Sichuan white geese at 49 and 70 days of age |
由表 4可知，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的屠宰性能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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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屠宰性能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dietary CF level and grit on slaughter performance of Sichuan white geese at 70 days of age |
由表 5可知，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的肉品质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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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肉品质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dietary CF level and grit on meat quality of Sichuan white geese at 70 days of age |
纤维具有促进人体健康的作用，能够下调甘油三酯、总胆固醇和葡萄糖含量[14]。本试验中，饲粮CF水平对49、70日龄四川白鹅血清脂肪代谢指标的影响总体与在人体上的研究结果[14]相似，表明饲粮高CF水平也可能影响禽类脂肪代谢。49日龄四川白鹅的血清甘油三酯含量未受饲粮CF水平的显著影响，但血清葡萄糖、总胆固醇、高密度脂蛋白含量受饲粮CF水平的显著影响，这3项指标均在饲粮CF水平为7.0%时有最大值，在饲粮CF水平为10.0%时有最小值。本试验中饲粮CF水平的升高降低了血清葡萄糖含量，这与前人研究结果[15]相同。这表明，由于饲粮CF水平的升高，肠道对碳水化合物的消化吸收有所降低。但也有研究表明，饲粮添加CF对相近日龄鹅血清葡萄糖、甘油三酯、总胆固醇含量的影响无明显规律[16-17]。本试验中，49日龄四川白鹅的血清高密度脂蛋白含量随饲粮CF水平的增加表现为先升高后下降的趋势，可能在过高的饲粮CF水平下，血液中脂肪含量已经很低，不需要更多高密度脂蛋白来清除胆固醇。
对接近上市日龄鹅的研究表明，饲粮CF水平分别为3.00%、5.00%、7.00%、9.00%和11.00%时，57日龄鹅的血清葡萄糖含量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饲粮CF水平为5.0%时有最大值，而血清甘油三酯、总胆固醇含量则无显著差异[15]。5~13周龄鹅在4%~13%饲粮CF水平内，血清总胆固醇和甘油三酯含量总体呈下降趋势[18]。42~70日龄朗德鹅饲喂不同水平(4.0%、8.0%、12.0%)CF饲粮时，4.0%组的血清总胆固醇、甘油三酯、低密度脂蛋白、极低密度脂蛋白、载脂蛋白含量显著高于12.0%组，12.0%组的血清高密度脂蛋白含量显著高于其他2组[19]。鹅饲粮中苜蓿粉或禾本科草粉含量的增加降低了血清胆固醇、总脂肪含量，但血清葡萄糖和甘油三酯含量波动较大[16]。通过上述报道可见，高饲粮CF水平会降低鹅血清中总胆固醇、甘油三酯和低密度脂蛋白含量，增加高密度脂蛋白含量。本试验中，饲粮CF水平的升高降低了70日龄四川白鹅血清葡萄糖含量，这与前人研究结果[15]相似。但该指标在不同研究之间差异较大，这可能与采样时间、断料时间长短有关。本试验中，饲粮CF水平也显著影响了70日龄时的血清脂肪代谢指标，在饲粮CF水平为10.0%时，血清甘油三酯、总胆固醇、高密度脂蛋白含量最小，而在饲粮CF水平为7.0%时最大，说明高CF水平饲粮对包括鹅在内的多种动物都具有降低血脂的作用。
饲粮添加砂砾对21日龄鹅的血清脂肪代谢指标无显著影响[20]。本试验中，饲粮添加砂砾显著增加了49日龄鹅的血清葡萄糖和甘油三酯含量；饲粮添加砂砾显著提高了70日龄鹅血清葡萄糖和甘油三酯含量，有增加高密度脂蛋白含量的趋势；饲粮CF水平和砂砾之间对血清甘油三酯含量存在显著交互作用。关于砂砾对禽类血清脂肪代谢指标影响的研究还很少。本试验中，70日龄的结果与49日龄很相似，推测可能是由于当前试验中屠宰前未断料(是为了同时采集肠道食糜样品作其他指标测定)，砂砾的机械消化可能提高了采食后肠道对碳水化合物和脂肪的消化吸收速率。
3.2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四川白鹅腹脂相对重量的影响有研究表明，对42~70日龄鹅饲喂低CF水平(4.0%)饲粮时的腹脂率高于高CF水平(8%、12%)饲粮[19]。29~57日龄鹅的饲粮CF水平在3.0%、5.0%、7.0%、9.0%和11.00% 5个水平下时，其他屠宰指标均无显著差异，但腹脂率随饲粮CF水平升高呈先升高后下降的趋势，且5.0%组腹脂率最大[15]。但本试验结果表明，饲粮CF水平对四川白鹅不同日龄的腹脂相对重量均无显著影响。可能是由于本试验的22~70日龄阶段的饲粮CF水平为4.0%~10.0%，该范围较其他研究的饲粮CF水平范围较小；也可能是由于当前的试验动物四川白鹅对CF的耐受能力更强所致。
饲粮添加砂砾显著增加了21日龄鹅的腹脂相对重量[20]，有增加49日龄鹅腹脂相对重量的趋势，但对70日龄鹅的腹脂相对重量无影响。推测砂砾通过促进肌胃对食物的研磨作用，如较粗的玉米碎，可能使得更多的能量物质如淀粉释放出来，相对提高了饲粮的能量水平。结合生长性能来看，饲粮添加砂砾提高了21日龄小鹅的生长性能[20]，这可能也与饲粮中高能量营养物质的消化更充分有关。结合血清脂肪代谢指标来看，饲粮添加砂砾显著提高了进食后的血清葡萄糖和甘油三酯含量，但最终未影响鹅生长性能。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未添加砂砾组的肌胃会捕获并存留接触到的砂砾(包括饲料中偶然存在的少量沙子和坚硬物质等)[20]；另一方面可能肌胃中过多的砂砾也减少了肌胃可容纳食物的空间。有报道认为，砂砾对食物的降解作用与阻碍肌胃平移运动之间有个平衡点，太多太大的砂砾会占据肌胃空间而阻碍其研磨运动[21]。
3.3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屠宰性能的影响研究发现，5~13周龄鹅在4%~13%饲粮CF水平内，高CF水平组的半净膛率、全净膛率、腿肌率更高[19]。但大部分研究表明，在较大的饲粮CF水平范围内，鹅的屠宰性能受饲粮CF水平影响较小，5~11周龄鹅在5.0%~8.5%的饲粮CF水平内屠宰性能未受饲粮CF水平影响[22]。4~12周龄鹅以苜蓿草粉和纯纤维素作为纤维源，饲粮CF水平分别为2.17%、4.45%、5.60%、6.78%、8.23%、9.38%和11.91%时，12周龄的各组腿肌率无显著差异，2.17%组的屠宰率、半净膛率、全净膛率显著低于其他各组，5.60%组的屠宰率各指标有最大平均值，但4.45%~11.91%之内各组无显著差异[23]。42~70日龄饲粮CF水平分别为4%、8%、12%时，朗德鹅的屠体率、半净膛率、全净膛率、胸肌率在不同组间无显著差异，只是8%组的腿肌率显著高于其他2组[19]。饲粮CF水平为7.0%、9.6%、12.4%，以苜蓿为主要纤维源时，屠宰率随苜蓿含量(10%、20%、30%)增加而降低，但同样条件下以草粉(10%、20%、30%)为纤维源时，各组间屠宰率无显著差异[16]。其他研究以不同草粉为纤维源，饲粮CF水平范围较窄时，鹅的屠宰性能也几乎不受影响[15, 23-26]。综合来看，在饲粮CF水平低于3%时可出现屠宰率显著降低[22]，CF水平达12%时鹅的大部分屠宰性能仍然未受显著影响[16, 19, 24]。不同研究结果之间的少数分歧可能是由于不同动物品种与纤维源引起。与大部分研究结果相似的是，当前试验中各项屠宰性能指标未受饲粮CF水平的显著影响，可见四川白鹅对CF的适应能力较强，在4.0%~10.0%的CF水平内有稳定的屠宰性能。虽然饲粮CF水平的升高显著提高了肌胃以及整体胃肠道的相对重量，但这并未影响到半净膛率和全净膛率，可见当前饲粮CF水平范围(4%~10%)对除胃肠道之外的机体生长无显著影响。由此可见，主要营养水平满足需要条件下，鹅对饲粮CF水平的适应范围大，一般生产条件下饲粮配方的CF水平对鹅屠宰性能的影响很小。
砂砾对禽类屠宰性能的影响还鲜见报道。Garipoglu等[21]研究表明，肉仔鸡在自由采食砂砾的情况下(砂砾与饲粮分开，在单独的槽中供鸡采食)，胴体重和屠宰率均未受显著影响，并推测采食砂砾可能是一种行为学或营养学上的需要，可能与动物福利有关。本试验中，饲粮砂砾对鹅的屠宰性能也无显著影响。结合1~21日龄鹅阶段的结果[20]，推测可能是由于肌胃能够捕捉饲粮、环境中偶然存在的少量砂砾，并存留在肌胃中，导致到70日龄时，是否添加砂砾对肌胃中的砂砾存留相差倍数已经较小。
3.4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对70日龄四川白鹅肉品质的影响一般认为粗饲的禽类肉品质可能更好，有一些研究也涉及了饲粮CF水平对家禽肉品质的影响。有研究以皇竹草草粉(也是当前试验饲粮的主要纤维源)为纤维源，发现不同CF水平(5.03%、6.97%、8.98%、10.98%)对63日龄马岗鹅的常规肉品质指标均无显著影响[26]。以苜蓿草粉为主要纤维源，15~55日龄饲粮CF水平分别为5.8%、8.0%、10.6%时，四川白鹅的常规肉品质指标无显著差异[23]。也有研究测定了肌肉的部分营养成分(胸肌的水分、粗蛋白质、粗灰分、总脂肪、钙、磷)含量，结果表明42~70日龄朗德鹅饲喂不同CF水平(4.0%、8.0%、12.0%)饲粮时，除12.0%组的粗蛋白质含量显著高于4.0%组，总脂肪含量低于4.0%组外，其他均无显著差异[19]。对于鸡的相关研究表明，饲粮CF水平影响了公鸡(饲粮CF水平4.0% vs.饲粮CF水平2.2%)和母鸡(饲粮CF水平5.2% vs.饲粮CF水平2.6%)的屠宰率，但对常规肉品质指标无显著影响[27]；肉鸡添加椰枣纤维，饲粮CF水平4.0%~4.7%时，肉品质无显著变化[28]。与已有研究一致的是，本试验结果表明，4.0%~10.0%的饲粮CF水平对四川白鹅的肉品质无显著影响。
砂砾对禽类肉品质的影响还未见报道，虽然放养家禽能自由采食砂砾，但本研究表明砂砾对肉品质均无显著影响。其原因可能是本试验中70日龄时未添加砂砾组的肌胃存留砂砾量已经积累较多(推测可能是由于肌胃能够捕捉饲料、环境中偶然存在的少量砂砾，并存留在肌胃中)，虽然组间砂砾重量仍有差异，但是无添加与添加砂砾组的肌胃存留砂砾量相差倍数已经很小(与早期1~21日龄阶段网上饲养相比[20])。因此推测，一般生产条件下，在地面饲养鹅时，是否添加砂砾对鹅的胴体品质和肉品质均无显著影响。
4 结论① 饲粮CF水平和砂砾均会影响四川白鹅的血清脂肪代谢，主要为饲粮CF水平的升高会下调血清葡萄糖、总胆固醇、高密度脂蛋白、甘油三酯含量，而砂砾的添加则提高了血清葡萄糖和甘油三酯含量。
② 22~70日龄四川白鹅在较宽范围的饲粮CF水平(4.0%~10.0%)以及不同砂砾条件下，均能保持较稳定的屠宰性能和肉品质。
致谢:
感谢汕头市白沙禽畜原种研究所为本研究提供的饲养场地和设施，以及相关试验人员在样品采集时的大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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