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内蒙古农牧业科学院动物营养与 饲料研究所, 呼和浩特 010031
2. Research Institute of Animal Nutrition, Inner Mongolia Academy of Animal Sciences, Hohhot 010030, China
亚急性瘤胃酸中毒 (subacute ruminal acidosis,SARA) 又名慢性或者亚临床性瘤胃酸中毒,是现代反刍动物生产中最常见的一种营养代谢疾病,尤其在牛羊快速育肥和高产奶牛生产中较为常见,严重影响了动物的长期健康和高效生产[1], 因而一直以来备受关注。据调查, 美国有多达19%的泌乳早期奶牛和26%的泌乳中期奶牛患有SARA[2-3]。并有研究报道,在诱导山羊发生SARA时,瘤胃内产生大量的脂多糖 (lipopolysaccharide, LPS), 转运进入血液[4-6]。血液中的LPS则诱发体内产生细胞因子和急性期蛋白。目前国内外学者还未形成统一标准来界定SARA,但多数采用瘤胃液pH来进行界定[7],Ghorbani等[8]表示一般以pH≤5.5为衡量标准,SARA对动物的损坏是个持续的过程,产生各种有毒有害物质。郭鹏等[9]的研究表明,发生SARA时血浆LPS含量逐渐递增,引发了全身炎症反应,血液中组胺 (histamine, HIS) 含量在非纤维性碳水化合物与中性洗涤纤维比 (NFC/NDF) 为1.63时最高, 为22.28 ng/mL。也有报道说当奶牛发生SARA时,瘤胃液pH降低到4.5,HIS含量达3~70 mg/L[10]。Lachmann等[11]研究表明,SARA发生期间血液指标没有显著变化。章森[12]研究了不同饲粮模式对血浆LPS含量及血浆代谢产物的影响规律,结果表明,血浆中的LPS含量主要受饲粮精粗比影响,而血浆代谢产物与奶牛免疫变化、生长性能变化密切相关。但是关于反刍动物发生SARA后血浆代谢产物的含量变化,生化指标对机体影响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本试验采用递增饲粮NFC/NDF来逐步诱导奶山羊发生SARA,符合动物采食模式[13],并用pH连续动态监测系统测定瘤胃液pH,当24 h内瘤胃液低于5.6的时间超过3 h,即判断发生SARA[14]。鉴于此,本试验检测不同饲粮NFC/NDF下奶山羊的血浆HIS和LPS含量及生化指标,探究其与SARA发生发展的内在关系,为揭示SARA对奶山羊血浆中LPS和HIS含量及生化指标的影响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动物与饲养管理选取4只体况良好,体重 (43.58±2.77) kg,安装永久性瘤胃瘘管,年龄2~3岁并处于泌乳期的萨能奶山羊,于2015年9月至2016年1月饲养于内蒙古农牧业科学院动物试验基地。试验动物单笼饲养,先饲喂粗料后饲喂精料,每天06:00、18:00等量饲喂,自由饮水。
1.2 试验饲粮试验饲粮参照NRC (1989)[15]奶山羊营养需要,并结合金公亮[16]推荐的《奶山羊饲养标准》配制,主要以玉米、豆粕、麦麸、苜蓿、青干草为原料设计NFC/NDF分别为1.40、1.79、2.31和3.23的4种饲粮,试验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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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试验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 (干物质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experimental diets (DM basis) |
采用自身对照试验设计,通过逐步递增饲粮NFC/NDF例的方式诱导奶山羊发生SARA,共分为4期,每期15 d,分别饲喂NFC/NDF为1.40(Ⅰ期)、1.79(Ⅱ期)、2.31(Ⅲ期)、3.23(Ⅳ期) 的4种饲粮,每期作为1组,其中每期前12 d为预试期,后3 d为采样期。采用动态pH连续监测记录系统对瘤胃液pH进行24 h连续监测,以判断SARA是否成功诱导,根据Ramanzin等[17]和Penner等[18]的报道,当24 h内瘤胃液pH在5.5~5.2持续时间达3 h以上即视为SARA模型成功建立。
1.4 主要仪器酶标仪 (美国Awareness公司)、半自动生化分析仪 (A6,北京松上技术有限公司)、pH电极 (S651CD,美国Sensorex公司)、变送器 (692,美国Jenco公司)、无纸记录仪 (R4100,浙大中控仪表有限公司)、全自动生化分析仪 (BS-420,深圳迈瑞生物医疗电子股份有限公司)。
1.5 试验方法 1.5.1 瘤胃液pH连续监测本试验用动态pH连续检测记录系统对采样期瘤胃液pH进行动态监测。本试验动态pH连续监测记录系统主要由pH电极 (插在反刍动物的瘤胃)、pH变送器和无纸记录仪组成, 无纸记录仪设定每5 s显示1次数据并且每10 min记录1次数据,最终将数据上传至电脑,对瘤胃液pH平均值、最大值、最小值、pH < 5.5持续的时间及其曲线面积的数据进行分析,曲线面积是pH阈值与低于阈值偏差的绝对值累加的总和与时间间隔的乘积。
1.5.2 血浆的采集和处理方法采样期每天于晨饲前颈静脉采血20 mL,3 500 r/min离心10 min,取血浆,分装到2 mL离心管中,-20 ℃保存。
1.5.3 血浆LPS和HIS含量及生化指标的测定HIS试剂盒购自美国DiaSource公司, 含量测定参照说明书中的方法进行。LPS试剂盒购自南京建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含量测定方法参照说明书进行。采用半自动生化分析仪测定肌酐 (CREA)、D-乳酸 (LD)、β-羟丁酸 (β-HB)、游离脂肪酸 (FFA)、免疫球蛋白A (IgA)、免疫球蛋白M (IgM)、免疫球蛋白G (IgG) 含量及二胺氧化酶 (DAO) 活性;采用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测定谷草转氨酶 (AST)、γ-谷氨酰转移酶 (γ-GT)、肌酸激酶 (CK)、碱性磷酸酶 (ALP) 活性及尿素氮 (UN) 含量。
1.6 数据统计所有数据先通过Excel整理后,采用SAS 9.0软件中的ANOVE过程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 (one-way ANOVA),并用Duncan氏法进行多重比较检验差异显著性,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的形式表示, P < 0.05为差异显著, P < 0.01为差异极显著。
2 结果 2.1 不同NFC/NDF饲粮对瘤胃液pH的影响由表 2可以看出,在诱导奶山羊发生SARA的过程中,瘤胃液pH发生了很大变化,NFC/NDF为1.79和2.31时pH平均值和最小值显著低于NFC/NDF为1.40时 (P<0.05),显著高于NFC/NDF为3.23时 (P<0.05);NFC/NDF为1.40时,pH最大值显著低于另外3组 (P<0.05)。总体来说,随着NFC/NDF的增加,瘤胃液pH最大值、最小值和平均值都呈下降趋势,pH < 5.5和pH < 5.8的曲线面积呈上升趋势。由此可见,在诱导奶山羊发生SARA的过程中,奶山羊瘤胃液pH有很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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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奶山羊在诱导SARA的过程中瘤胃液pH的变化 Table 2 Changes of rumen fluid pH of dairy goats during SARA induction |
由表 3可以看出,诱导SARA发生的过程中,随着饲粮NFC/NDF的递增,血浆中LPS和HIS含量递增,LPS和HIS含量在NFC/NDF为3.23时最高;LPS含量在NFC/NDF为2.31和3.23时显著高于NFC/NDF为1.40时 (P < 0.05),高于NFC/NDF为1.79时,但差异不显著 (P>0.05);HIS含量在NFC/NDF为3.23时显著高于其他3组 (P < 0.05),其他各组间差异不显著 (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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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NFC/NDF饲粮对奶山羊血浆LPS和HIS含量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different dietary NFC/NDF on plasma LPS and HIS contents of dairy goats |
由表 4可以看出,不同NFC/NDF饲粮对奶山羊血浆生化指标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IgA含量,NFC/NDF为2.31时大于其他各组,但差异不显著 (P>0.05);IgG含量,NFC/NDF为3.23时大于其他各组,但差异不显著 (P>0.05),NFC/NDF为1.40时大于NFC/NDF为1.79和2.31时,但差异不显著 (P>0.05);IgM含量,NFC/NDF为2.31时大于其他各组,但差异不显著 (P>0.05),NFC/NDF为1.40时大于NFC/NDF为1.79和3.23时,但差异不显著 (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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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不同NFC/NDF饲粮对奶山羊血浆免疫球蛋白含量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different dietary NFC/NDF on plasma immunoglobulin contents of dairy goats |
由表 5可以看出,AST活性,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γ-GT活性,NFC/NDF为3.23时显著高于其他各组 (P < 0.05);GREA含量,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UN含量,NFC/NDF为1.40时显著高于其他各组 (P < 0.05),NFC/NDF为1.79和2.31时与NFC/NDF为3.23时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CK活性,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ALP活性,NFC/NDF为3.23时极显著高于其他3组 (P < 0.01),其他3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LD含量,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FFA含量,NFC/NDF为2.31时极显著高于其他3组 (P < 0.01),其他3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DAO活性,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β-HB含量,NFC/NDF为1.40时极显著高于其他3组 (P < 0.01),其他3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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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不同NFC/NDF水平对奶山羊血浆生化指标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different dietary NFC/NDF on plasma biochemical indexes of dairy goats |
LPS是革兰氏阴性菌的细胞壁的组成成分,具有渗透性屏障功能[19]。当机体发生SARA时, 瘤胃内革兰氏阴性菌释放大量的细菌LPS,破坏瘤胃屏障功能,损伤瘤胃上皮细胞[20],随后通过瘤胃屏障迁移进入血液[21],使血液中的LPS含量增加,引起全身性炎症反应,并活化机体免疫状态[22]。LPS积累到一定量后将引起内毒素血症。前人报道,当增加饲粮NFC/NDF后,血浆LPS含量升高,并引发奶山羊内毒素血症[19, 23]。也有资料显示,高谷物诱导反刍动物发生SARA时往往伴随血浆LPS含量的增多[24]。本试验中,随着NFC/NDF由1.40增加到3.23,血浆当中LPS的含量也逐渐增加,由15.76×103 EU/mL显著增加到85.55×103 EU/mL,与前人报道相符。结果表明,饲粮不同NFC/NDF对奶山羊机体免疫活化状态有一定影响,并持续引发动物机体炎症反应。
HIS是重要的生物活性物质之一,也是Ⅰ型变态反应的重要介质,参与变态反应、过敏反应、血管收缩和舒张;同时也是炎症反应和免疫损伤的重要介质。当发生SARA时,瘤胃内环境发生紊乱,瘤胃长期处于低pH状态,组氨酸脱羧形成HIS,异常代谢产物HIS等增多[25],造成瘤胃黏膜损伤,降低了瘤胃屏障功能。异常代谢产物HIS很容易通过破损的瘤胃黏膜进入血液引起炎症反应[26]。本试验结果发现,血浆中的HIS含量随着NFC/NDF增加也呈递增趋势,并在NFC/NDF为3.23时达到最高,为1.04 ng/mL,与郭鹏等[9]的研究结果相一致。Aschenbach等[27]调查显示,HIS诱导细胞凋亡,或增加细胞脱落,或干涉细胞核分裂和细胞成熟,这几个过程可能意味着HIS能干扰SARA时上皮细胞的再生,进而造成细胞损伤,引发炎症反应。同时,也有报道说当奶牛发生SARA时,pH降低到4.5,HIS含量在3×10-3~70×10-3 ng/mL[9]。本试验检测血浆HIS含量变化,发现递增NFC/NDF下诱导SARA后,血浆HIS含量呈增加趋势。这表明HIS通过瘤胃上皮吸收进入血液,使血液中HIS含量增加[28]。由于检测方法和试验条件不同,本试验所得测定值偏低,但变化趋势与前人研究的相近。Nagaraja等[29]指出,SARA导致瘤胃上皮细胞角质化不全,瘤胃上皮细胞发炎。因此,奶山羊血浆中HIS含量升高与机体的病理改变明显相关,所引发的炎症反应也可能是导致SARA发生的重要因素之一,具有加重病情发展的作用。
3.2 不同NFC/NDF饲粮对血浆免疫球蛋白含量的影响机体接受刺激后发生免疫反应,产生免疫球蛋白,适当的刺激有助于机体增强免疫机能,但过强的刺激却会增加能量消耗,影响动物生产性能。动物血液中的蛋白质有稳恒能力,IgA、IgG、IgM是动物机体内主要的免疫球蛋白,环境刺激可能会促使机体发生不同程度的免疫反应。本试验中各种免疫球蛋白在饲粮NFC/NDF为2.31与3.23时有所增加但变化不显著,可能是由于SARA的逐渐形成对机体产生了刺激效应,机体在接受刺激后产生稳恒效应,代偿性地减少了蛋白质的重分配量,降低了机体免疫激活状态[30]。
3.3 不同NFC/NDF饲粮对血浆生化指标的影响正常血浆中ALP主要来自骨骼,骨细胞产生并经肝胆系统进行排泄。血液钙代谢与ALP密切相关,血液钙含量降低则预示着ALP活性的升高。本试验中NFC/NDF为3.23时ALP活性显著高于其他3组,可能是因为饲粮NFC/NDF增高后,提供给动物机体的能量增高,较高的产奶量增加了钙的动员与周转,提示SARA发病过程中机体处于缺钙状态,同时也影响了肝胆系统。AST是转氨酶中比较重要的一种,它是医学临床上肝功能检查的指标,用来判断肝脏是否受到损伤,当肝脏发生严重损伤时,AST活性就会显著升高[31]。正常成年奶牛血浆中AST活性范围在12.9~104.0 U/L[32]。本试验中,饲粮NFC/NDF为3.23时超出正常范围,其他3种饲粮下的AST活性都在正常范围内稍偏高,提示饲粮NFC/NDF不断增加肝脏的损伤程度增加。血浆γ-GT主要来自肝脏,它活性的升高预示着肝功能有活动性损伤。从本试验数据看出,随着饲粮NFC/NDF增加,NFC/NDF为3.23时血浆γ-GT活性显著高于NFC/NDF为1.79与2.31时,提示SARA引起了肝功能的严重损伤。反刍动物血液中CREA和UN等指标可以作为蛋白质代谢和肾功能的评价指标。血液UN含量主要受瘤胃发酵能力、饲粮氨基酸成分、肝肾功能、瘤胃酵解碳水化合物总量和蛋白质的摄入等因素的影响[33],能反映肾小球的滤过机能和体内蛋白质代谢状况,也可反映机体的水盐平衡。血液中CREA可以作为肾脏功能的指标之一,CREA由肌酸脱水形成,进入血液后随尿排出。因CREA分子质量小,因而可通过肾小球滤过,在肾小管很少被吸收。正常情况下,CREA会被机体代谢随尿排出。但当肾功能异常后,使得CREA不能排出,在体内而蓄积,并形成有毒物质。本试验结果显示,随着饲粮NFC/NDF增加,瘤胃内pH降低,并发生SARA,可使血浆CREA含量增加,UN含量反而由8.16 mmol/L显著降低到5.72 mmol/L。这与王婷婷等[34]检测牛发生SARA血液中UN含量显著升高的结果不相一致。本试验结果提示,发生SARA时,可能存在脱水或一定程度的肾脏功能损伤,这或许与蛋白质的代谢有关。机体本身蛋白质分解就会增加肝脏内氨基酸的代谢,转化成尿素,进而形成UN。
本试验在NFC/NDF为2.31和3.23时UN含量显著低于NFC/NDF为1.40时,表明奶山羊自身蛋白质分解周转量较低。可以看出,饲粮NFC/NDF的增加,肝脏功能受到严重影响。β-HB是酮体的主要成分,通常作为判断奶牛是否发生酮病的指标。李小杉等[35]在临床上证实,发生亚临床酮病时,血液β-HB含量为1.2 mmol/L。本试验中,血浆β-HB含量都在正常范围内,可以初步判断SARA发生时试验动物无酮病隐患。FFA是组成乳脂的主要成分之一[36],乳腺可以从血液当中选择性摄入乳成分前体物 (包括FFA),而乳成分前体物的含量之间的作用影响乳脂的合成,从而影响乳品质[37]。本试验随着饲粮NFC/NDF的增加,饲料的精粗比递增后,血浆FFA含量在NFC/NDF为2.31时极显著高于其他组,表明在NFC/NDF为2.31时,FFA合成最多,乳脂含量增高。这与张树坤[38]研究不同精粗比饲粮条件下, 泌乳期山羊血浆中乳脂合成前体物甘油和FFA均发生了变化,且高精料饲喂血液中甘油和FFA含量均显著高于低精料组的结果一致。DAO是存在于哺乳动物小肠黏膜上层的绒毛上皮细胞胞浆中的细胞内酶,正常血浆中DAO活性很低,因此DAO可以比较准确地反映肠黏膜结构功能,当肠黏膜受到损伤,屏障功能被破坏,大量的DAO从肠黏膜绒毛上皮细胞释放并很快进入血液,增加了血液当中的DAO含量[39]。本试验发现,在NFC/NDF逐渐增加的过程当中,血浆中DAO含量呈递增趋势,表明瘤胃上皮逐渐受到损伤与破坏。CK是相当敏感的应激指标,主要参与ATP的合成代谢,从而提供给机体能量。当动物机体受到刺激时CK活性会增加[40]。LD也是抗应激指标,主要存在动物机体肝脏、心脏和肌肉中的,这些器官受损后LD含量升高,LD是胃肠道中固有细菌的代谢终产物,而哺乳动物既不能自身合成,也缺乏相关代谢酶,所以当胃肠道通透性增加时,LD进入血液引起血液的LD含量升高[41-42]。Simaraks等[43]发现在相同应激条件下,血液当中LD与抗应激能力成负相关。CK活性也是肝功能的重要指标之一[40],本试验中,血浆LD含量在NFC/NDF为2.31时高于其他组,但差异不显著;而DAO活性在NFC/NDF为3.23时高于其他组,但差异不显著, CK活性除在NFC/NDF为2.31时略低以外,其他各组都较高,但差异不显著,表明在不同NFC/NDF逐渐增加过程中,奶山羊在NFC/NDF为2.31时抗应激能力最弱,黏膜损伤,通透性增加。王婷婷[44]通过检测正常健康育肥牛和SARA病牛血清中生化指标发现,SARA病牛的生化指标与正常健康牛相比显著升高,存在不同程度的炎性反应。以上结果共同说明了,在饲粮NFC/NDF逐渐递增的过程当中,山羊瘤胃上皮逐渐受到破坏,肝肾功能降低,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4 结论①随着饲粮NFC/NDF递增,血液中LPS和HIS含量显著增加,引发了机体炎症反应,加重了瘤胃上皮的损伤和SARA病情,激发了奶山羊免疫活化状态。
②通过递增饲粮NFC/NDF来诱导奶山羊SARA过程中,血浆生化指标有不同程度的变化,提示SARA期间奶山羊处于应激状态,引发了肝功能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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