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本草纲目》和《神农本草经》中已有记载，蒿具有清热、解暑和抗疟等功效。1971年，我国科研人员率先从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inn)中分离得到抗疟疾核心成分，并命名为青蒿素[1-3]。青蒿素具有快速抑制原虫成熟的作用，对疟原虫红细胞内期有杀灭作用，对疟原虫有直接杀灭作用，而对红细胞外期和红细胞前期无效[4]。球虫是畜牧业生产中是最重要的寄生虫病，也是一种最常见的原虫病。其中，鸡球虫病危害巨大，全世界每年用于药物防治鸡球虫病的费用已超过数亿美元[5]。此病传播极快，通常由带病的鸡排出球虫卵囊而传播，主要危害3月龄以内的肉仔鸡，其中以15~51日龄的鸡只发病率最高，死亡率严重时可高达80%。随着人们对“无抗饲养”或“全程无抗”有机家禽产品消费需求的增长，与化学饲料添加剂相比，中草药及其提取物不会导致组织残留和耐药性，故中草药防治鸡球虫病展露出广阔的应用前景[5-10]。青蒿素在人类疟疾治疗中一直受到广泛关注[4]，目前亦被认为是减少鸡球虫感染的潜在候选药物[8, 11]；但是，由于纯品青蒿素价格昂贵，直接用于饲料中从成本上不合算，而黄花蒿可以野外大量获取，价格低廉，故考虑直接将黄花蒿做为抗球虫药物使用。不过，黄花蒿具有味苦、气味浓重的缺点，且未经处理有效成分可能释放不全，因而在作为畜禽饲料添加剂使用时存在影响采食或者功效得不到充分利用等问题。本课题组前期研发了一种新鲜黄花蒿固态发酵的方法(专利号：ZL201610459551.3，已授权)，该方法通过微生物的降解作用，部分解决了黄花蒿直接投放时的气味和口感问题，并可以使黄花蒿的有效成分和活性物质得以一定程度的释放。在此基础上，本试验拟选用雪山草鸡公鸡为动物模型，在饲粮中持续添加黄花蒿发酵粉(ferment powder of Artemisia annua Linn，AAF)，检测其对肉仔鸡生长性能的影响和抗盲肠型球虫感染的功效，初步鉴定黄花蒿发酵粉的抗球虫效应。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设计试验选取1日龄雪山草鸡公鸡270羽，初始体重为(38.07±0.19) g，饲养试验时间为21 d，其中第1~14天为攻虫前期，第15~21天为攻虫期。所有新生雏鸡随机分为对照组和3个试验组(Ⅰ组、Ⅱ组和Ⅲ组)，对照组3个重复，3个试验组均为2个重复，每个重复30羽鸡，各个重复之间雏鸡的初始体重差异不显著(P>0.05)。对照组饲喂基础饲粮，3个试验组在基础饲粮中分别添加0.4%、0.8%和1.2%黄花蒿发酵粉；另外，在基础饲粮中添加2.5%的抗球虫药物——地克株利，制备成“给药饲粮”，待用。试验期内第7天、第14天和第21天分别称取肉仔鸡体重。
进入攻虫期前1天(即第14天)，将对照组和3个试验组所有试验鸡逐只称重和编号，然后根据鸡只个体体重排序并按亚组拆分。其中，对照组被拆分为3个亚组，即阴性对照亚组(NCS组，不感染+不给药)、阳性对照亚组(PCS组，感染+不给药)和抗球虫药物(地克株利)对照亚组(DCS组，感染+给药)，每组30羽鸡，分为2个重复，每个重复15羽鸡，各个重复之间鸡只平均体重差异不显著(P>0.05)；3个试验组分别被拆分为2个亚组，即阴性试验亚组(NESⅠ组、NESⅡ组和NESⅢ组，不感染+不给药)和阳性试验亚组(PESⅠ组、PESⅡ组和PESⅢ组，感染+不给药)，每亚组30羽鸡，分为2个重复，每个重复15羽鸡，各个重复之间鸡只平均体重差异不显著(P>0.05)。试验鸡在第15天时进行攻虫，所有标记“感染”的亚组的鸡只用连接橡皮管的注射器经口向嗉囊内接种卵囊悬液1 mL[为含1.0×105个柔嫩艾美耳球虫(Eimeria tenella)孢子化卵囊的重铬酸钾水溶液]，所有标记“不感染”的亚组鸡只口服等量生理盐水；标记“给药”的亚组的鸡只在攻虫期饲喂“给药饲粮”，标记“不给药”的亚组的鸡只在攻虫期继续饲喂攻虫前期的饲粮。试验分组见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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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试验分组 Table 1 Groups of the experiment |
接种后每天观察鸡的精神状态、饮欲、食欲、粪便与发病情况。对死亡鸡只立即进行称重和剖检，确定是否死于球虫病。感染后5~7 d，每日记录各亚组血便堆数，采用麦克马斯特法计算每克粪便中球虫卵囊数(oocyst percent gram，OPG)。攻虫试验后第8天对各亚组鸡只称重，计算增重率及相对增重率；所有存活鸡通过颈静脉致死，分离胸浅肌(pectoral superficialis muscle，PM)和腓肠肌外侧头(lateral gastrocnemius muscle，LM)，并称取重量，计算肌体(胸肌和腿肌)指数；然后剖检，取盲肠及相连的直肠，根据Johnson等[12]标准判定试验鸡的盲肠病变值，将平均病变值乘以10作为各亚组病变值；取每只鸡盲肠及其内容物，匀浆并用胃蛋白酶消化，混匀后用血细胞计数板计数OPG，并折算为卵囊值；计算各亚组的抗球虫指数(anticoccidial index，ACI)。
试验选用玉米-豆粕型基础饲粮，参照NRC(1994)鸡的营养需要、我国《鸡饲养标准》(NY/T 33—2004)、《中国饲料成分及营养价值表(2005)第26版》，按1~21日龄饲粮进行配制，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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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2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the basal diet (air-dry basis) |
试验用柔嫩艾美耳球虫孢子化卵囊由中国农业科学院家禽研究所禽病预防与控制研究室提供。试验用黄花蒿发酵粉由定州某饲料公司提供，发酵粉原料由60%新鲜黄花蒿粉、26%麸皮粉、7%玉米粉和7%豆粕粉组成。向原料混合物中添加温热水，将物料含水量调至为45%；向上述物料中喷洒重量为物料总重量4‰的生物菌液(其中包括地衣芽胞杆菌、枯草芽孢杆菌、植物乳杆菌和酿酒酵母菌)，混匀；再将上述混合物转入发酵容器，压实堆放，发酵5 d后置于低温条件下烘干或晒干。制备完成的黄花蒿发酵粉是一种高纤维型固态混合物，不溶于水，其中水分为10.8%，pH为5.31，各种活菌数均达到1×108 CFU/g。抗球虫药物地克珠利预混剂出产于四川省某动物药业有限公司。试验动物为1日龄雪山草鸡公鸡270羽，由江苏某牧业有限公司提供。
1.3 饲养管理试验在中国农业科学院家禽研究所攻毒实验场进行。试验鸡采用地面平养式笼养，每天定时饲喂2次(08:00和15:00)，自由采食、自由饮水，常规饲养管理。试验期无免疫。攻虫分群前，每天定时观察鸡只行为、外貌和粪便等情况，每2 d除粪1次，发现可疑粪便及时采集并进行球虫卵囊筛查，排除球虫感染。攻虫期分群后，阴性对照亚组、阴性试验亚组与其他的感染亚组隔离饲养。
1.4 抗球虫评价指标和方法 1.4.1 血便记分标准从感染后第5天开始，每天2次观察各亚组鸡血便数，按24 h内平均每只鸡血便数最多的一次进行记分。记分标准为：1)粪便正常记0分；2)1、2、3堆血便分别记1、2、3分；3)4堆以上记4分。
1.4.2 死亡率接种艾美球虫卵囊后，记录各亚组死亡鸡数，并进行剖检以确定鸡只是否死于盲肠型球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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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侧盲肠病变不一致时，以严重的一侧为准。2)盲肠正常并且无肉眼病变，记0分。3)盲肠壁有很少量散在淤血点，但肠壁不增厚，内容物正常，记1分。4)盲肠壁增厚，盲肠内容物附有少量血便，可见多数出血病灶，记2分。5)盲肠内容物多量带血或有盲肠核(血凝块或灰白色干酪样的香蕉型块状物)，盲肠壁肥厚明显及明显的盲肠变性和萎缩，记3分。6)盲肠显著萎缩，病变达直肠部，肠壁极度肥厚，盲肠内含有血凝块或盲肠核；盲肠因充满大量血液或肠芯而明显肿大，外观呈酱色，记4分；死于球虫病鸡只记4分。
1.4.5 ACI本试验以ACI作为判定添加物治疗球虫病效果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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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囊值的计算方法：1)各个感染亚组所有鸡只的单侧盲肠进行匀浆，消化后取上清液，进行卵囊计数，计算各亚组盲肠匀浆中平均卵囊数，按标准扣分(表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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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盲肠匀浆中卵囊数与卵囊值对照表 Table 3 Comparative table of the number of oocysts in cecal homogenate and oocyst value |
2) 检测并计算各个感染亚组鸡只感染后第5~7天粪中的平均卵囊数，与该亚组盲肠匀浆内平均卵囊数相加，计算卵囊比数，按标准扣分(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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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卵囊比数与卵囊值的对照表 Table 4 Comparative table of oocyst ratio and oocyst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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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球虫效果判定标准：ACI≥180为优秀，160~180为良好，120~160为差，120以下为无效。
1.5 数据处理运用SPSS 20.0软件中Univariate和one-way ANOVA程序分析黄花蒿发酵粉对肉仔鸡体重、组织重和感染情况的影响。试验结果以“平均值±标准误”表示，P < 0.05表示差异显著，P < 0.01表示差异极显著。
2 结果与分析 2.1 黄花蒿发酵粉对肉仔鸡体重、体增重和肌肉重的影响如表 5所示，黄花蒿发酵粉对雪山草鸡公鸡7、14和21日龄体重和体增重以及21日龄的胸浅肌重、腓肠肌外侧头重有极显著的组别效应(P < 0.01)；并且，对14和21日龄体重(P < 0.01)和体增重(P < 0.01)以及21日龄的胸浅肌重(P < 0.05)的影响呈一次线性，同时对21日龄体重(P < 0.05)、体增重(P < 0.05)、胸浅肌重(P < 0.05)和腓肠肌外侧头重(P < 0.01)的影响呈二次曲线；对21日龄肌体(胸肌和腿肌)指数没有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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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黄花蒿发酵粉对肉仔鸡体重、体增重和肌肉重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AAF on body weight, body weight gain and muscle weight of broiler chicks |
如表 6所示，与同一组中非感染亚组相比，PCS组、PESⅠ组和PESⅢ组雪山草鸡公鸡的体重、体增重和肌肉重(胸浅肌重和腓肠肌外侧头重)显著或极显著下降(P < 0.05或P < 0.01)，且上述指标显著低于PESⅡ组(P < 0.05)。与NESⅡ组相比，PESⅡ组鸡只体重显著下降(P < 0.05)、体增重极显著下降(P < 0.01)，但球虫感染对该亚组肌肉重没有显著影响(P＞0.05)。与NCS组相比，PESⅡ组鸡只体重、骨骼肌重和肌体指数均无显著差异(P＞0.05)。与NESⅠ组相比，球虫感染导致PESⅠ组鸡只胸肌指数显著下降(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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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黄花蒿发酵粉对球虫感染肉仔鸡体重、体增重、骨骼肌重和肌体指数的影响 Table 6 Effects of AAF on body weight, body weight gain and muscle weight of broiler chicks infected by coccidiosis |
除给药对照亚组(DCS组)外，所有感染亚组均于感染后第4天开始有血便排出，在血便高峰期(24 h内)PCS组、DCS组、PESⅠ组、PESⅡ组和PESⅢ组平均血便堆数分别为4.00、0、1.85、1.52和2.35堆/只。试验期间，所有非感染亚组均无血便排出。
按照血便记分标准，PCS组记4分，DCS组记0分，PESⅠ组记1.85分，PESⅡ组记1.52分，PESⅢ组记2.35分。
2.3.2 死亡率试验期间，仅有感染亚组中的PESⅢ组出现鸡只死亡，死亡率为3.33%。
2.3.3 病变记分如表 7所示，其他感染亚组肉仔鸡平均肠道病变记分均显著高于DCS组(P < 0.05)；除PESⅢ组外，其他添加不同剂量黄花蒿发酵粉的感染亚组鸡只的平均肠道病变记分均显著低于PCS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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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 黄花蒿发酵粉对球虫感染肉仔鸡盲肠病变记分的影响 Table 7 Effects of AAF on score of cecum lesions of broiler chicks infected by coccidios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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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8 黄花蒿发酵粉对球虫感染肉仔鸡卵囊产量的影响 Table 8 Effects of AAF on counting of oocyst output of broiler chicks infected by coccidiosis |
如表 8所示，所有感染亚组盲肠匀浆中均发现卵囊，PCS组和3个添加不同剂量黄花蒿发酵粉的感染亚组鸡只的盲肠卵囊数接近，且均高于DCS组。所有感染亚组粪便中均有卵囊排出，其中3个添加不同剂量黄花蒿发酵粉的感染亚组鸡只的卵囊排出数接近，低于PCS组，且均高于DCS组。
2.3.5 ACI如表 9所示，DCS组的ACI大于或接近180；PESⅡ组的ACI大于或接近120；PCS组、PESⅠ组和PESⅢ组的ACI均小于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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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9 黄花蒿发酵粉的抗球虫效果 Table 9 Anticoccidiosis effect of AAF |
黄花蒿含有多种生物活性成分[13-14]，包括倍半萜类的青蒿素、黄酮类、多糖类、香豆素类、挥发油类及酚类等，这些生物活性物质具有抗疟疾[15]、抗癌[16-17]、抗炎[18-19]、抗菌[18]、抗肿瘤[20]和抗氧化[13, 21]等作用以及较强的免疫活性[17, 19]。青蒿素在人类医学上的抗疟功效是有目共睹，但是由于黄花蒿中青蒿素的含量较低，仅占植物干重的0.01%~1.40%[22-24]，使得青蒿素价格相对昂贵，连人类医学上以青蒿素为基础的联合疗法的需求都难以满足，更遑论应用于家养动物生产中了。因此，学者们另辟蹊径，运用乙醇抽提、酶解和酵解等方法对黄花蒿进行处理，以期提高其中生物活性物质的利用率。本试验给肉仔鸡持续饲喂添加黄花蒿发酵粉的饲粮，对黄花蒿发酵粉抗盲肠型球虫感染的功效进行了初步鉴定，同时检测了其对黄羽肉仔鸡生长性能的影响。
3.1 黄花蒿发酵粉对肉仔鸡早期生长性能的影响目前，除了在人类医学上的研究和应用以外，黄花蒿及其提取物业已被应用于家养动物生产的相关研究之中。已有研究证实，反刍动物饲粮中添加适量的黄花蒿乙醇提取物对奶牛产奶性能[25]、奶山羊泌乳量[26]没有明显影响，但能够增加其乳脂中共轭亚油酸含量，从而优化乳脂中脂肪酸的比例。关于黄花蒿提取物对肉鸡生长性能的影响及其机制，文献报道较少。Engberg等[27]发现黄花蒿干叶会降低雌性罗斯(Ross)肉鸡35日龄的体重和体增重，且呈剂量依赖效应；Cherian等[28]发现黄花蒿干叶对科宝(Cobb)肉鸡42日龄的体重和体增重没有影响；Wan等[29]发现酶解后的黄花蒿对爱拔益加(AA)肉鸡的生长性能也没有显著影响。不过上述研究均从骨骼肌中脂质氧化产物方面判定黄花蒿作为肉鸡饲料添加剂使用具有抗氧化潜力。值得关注的是，本试验结果表明发酵后的黄花蒿可以提高育雏期雪山草鸡公鸡的体重、体增重和骨骼肌重，并呈现线性关系。本试验中使用的黄花蒿发酵粉，是通过将新鲜黄花蒿和生物菌液混合，在控温、控湿条件下持续发酵，然后低温条件下烘干而成；其中，除了黄花蒿相关组分外，还含有一定种类和数量的细菌，如枯草芽孢杆菌、植物乳杆菌和酿酒酵母菌等。因此，在本试验原有添加试验期内，设计了含黄花蒿的发酵粉和去黄花蒿的发酵粉的对比组别(结果未展示)，结果表明：含黄花蒿的发酵粉的添加组肉仔鸡的体重、体增重、存活率和骨骼肌重，在7和14日龄和相应添加剂量的去黄花蒿发酵粉添加组相比较没有显著差异，在21日龄时较高添加剂量组相关指标超过了相应的去黄花蒿发酵粉添加组。已有文献证实，益生菌能够有效提高鸡的生产性能[30-32]。上述情况提示，黄花蒿对鸡生长性能的影响效果不一致的原因，可能与黄花蒿的前处理方法、试验动物品种、性别和添加剂量等有关。黄花蒿的生物活性组分复杂，酵解的方式可以更为有效提高黄花蒿的促进家养动物生产性能的作用；不过，益生菌和黄花蒿组分在促进肉鸡早期生产性能中所占的贡献比例孰轻孰重尚不得而知，其具体分子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
3.2 黄花蒿发酵粉对盲肠型球虫感染肉仔鸡的体重、体增重和肌肉重的影响黄花蒿及其提取物在家禽生产上的应用研究主要集中在抗感染过程中肉仔鸡的生长性能和抗球虫功效方面。Pop等[33]发现含量为5 mg/kg的青蒿素可改善堆形艾美耳球虫(Eimeria acervulina)感染鸡的体增重；De Almeida等[34]发现黄花蒿干叶可改善堆形艾美耳球虫和巨型艾美尔球虫(Eimeria maxima)感染后Ross母鸡的体增重。本试验结果也证实，添加0.8%黄花蒿发酵粉可显著改善柔嫩艾美耳球虫感染后雪山草鸡公鸡的体重、体增重和骨骼肌重的下降，而0.4%和1.2%的黄花蒿发酵粉则没有缓解感染肉仔鸡生长性能下降的功效；不过，从体增重和胸肌重2个指标上看，1.2%的黄花蒿发酵粉缓解感染肉仔鸡生长性能下降的功效强于0.4%的黄花蒿发酵粉。在肉鸡抗热应激[35-36]和抗球虫感染[37-38]试验中，黄花蒿及其提取物均表现出降低肠道炎症反应的作用，本试验结果显示0.4%和0.8%的黄花蒿发酵粉亦可以显著降低感染鸡盲肠病变评分。在本试验攻虫期内，设计了含黄花蒿的发酵粉和去黄花蒿的发酵粉的对比组别(结果未展示)，结果表明：混合的益生菌不能改善柔嫩艾美耳球虫感染后肉仔鸡的体重、体增重和骨骼肌重的下降，也不能降低感染鸡盲肠的损伤评分。上述结果提示，在球虫感染过程中较少添加剂量的黄花蒿发酵粉可能通过缓解肠道黏膜损伤、改善肠道屏障的功能，减轻球虫感染诱导的肉仔鸡生长性能下降，该效应的主要贡献可能来源于发酵后的黄花蒿活性成分。另外，由于黄花蒿发酵粉的适口性和球虫感染二者对动物采食量的影响等因素，黄花蒿发酵粉的添加量可能决定了受干涉肉鸡最终不同的生长表型。
3.3 黄花蒿发酵粉的抗球虫功效鉴定在鸡的球虫病病原中，柔嫩艾美耳球虫是致病能力最强的一种病原，严重影响养禽业的发展。目前，我国对于肉鸡球虫病的防治主要是以抗球虫药物预防为主，但现有的大多数球虫均已对抗球虫药物产生交叉性或者多重性耐药，导致鸡球虫病频发。本试验中采用地克珠利作为药物参照，以中国地方鸡种雪山草鸡公鸡为试验动物，进行柔嫩艾美耳球虫攻虫，发现除了添加1.2%黄花蒿发酵粉的感染亚组出现3.33%的死亡率，其余包括阳性对照亚组在内的感染亚组均没有出现鸡只死亡，说明雪山草鸡公鸡本身对柔嫩艾美耳球虫感染存在一定的抵抗能力。Fatemi等[38]比较了采用石油醚、乙醇和水来萃取制备的3种类型黄花蒿提取物对鸡球虫卵囊孢子化的抑制程度，证实了不同类型萃取液的抗球虫活性是不一致的，且与萃取液中青蒿素的相对含量高低直接相关。De Almeida等[34]发现黄花蒿干叶可以显著降低卵囊数，Arab等[24]证实青蒿素能够减轻肉鸡由柔嫩艾美耳球虫和堆形艾美耳球虫引起的球虫感染的程度，抗球虫作用表现为OPG显著减少。本试验和上述研究结果一致，0.4%、0.8%和1.2%的黄花蒿发酵粉均可以显著降低感染鸡盲肠卵囊数和粪便卵囊排出数；虽然3个剂量组的卵囊值基本一致，但从数值上0.8%的黄花蒿发酵粉组的球虫感染鸡只卵囊数和卵囊比数均低于0.4%和1.2%的黄花蒿发酵粉组的球虫感染鸡只。已有的研究表明，从ACI数值上看青蒿素[37, 39]和黄花蒿干叶[24, 28]的抗球虫效果有剂量依赖效应，但效果不佳，远远没有达到主流抗球虫药物的疗效要求。在本试验中，黄花蒿发酵粉的抗球虫效果表现出非剂量依赖效应，仅含0.8%黄花蒿发酵粉的饲粮达到低效抗球虫药物的要求，这个结果可能是由于黄花蒿发酵粉的适口性和球虫感染二者对采食量产生影响，造成有效青蒿素的摄入量不同而导致的。不过，要增强黄花蒿发酵粉的抗球虫功效，还需在剂量和给药方式等方面做进一步研究。
4 结论① 本试验条件下，饲粮中添加黄花蒿发酵粉能提高肉仔鸡的体重、体增重和骨骼肌重，且有剂量依赖效应。
② 黄花蒿发酵粉可以降低盲肠型球虫感染肉仔鸡的卵囊排出数，缓解肠道黏膜损伤，含0.8%黄花蒿发酵粉的饲粮具有一定的抗球虫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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