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国鸡蛋消费量的增加，高密度、高营养化的养殖模式使蛋鸡肠道负荷增大，导致肠道功能紊乱，继而引发炎症、抵抗能力下降和增加肠道通透性等问题。加之，饲料中含有霉菌毒素(饲料原料中霉菌毒素检出率高达90%以上)以及过量重金属的风险[1-2]，这将进一步给蛋鸡养殖业带来巨大的危害。因此，寻找一种既能减缓饲料中有毒有害物质的危害作用、又能改善动物肠道健康的饲料添加剂成为畜牧业从业者研究的重要课题。凹凸棒石是一种含水镁铝硅酸盐的黏土矿物质，具有比表面积大、吸附性能强和离子交换性能等生物学功能，且无毒无污染，已作为饲料原料和饲料添加剂广泛应用于动物生产中，且天然凹凸棒石经改性或修饰后其功能更强[3]。据报道，凹凸棒石能提高动物机体的抗氧化能力，增强肠道总超氧化物歧化酶(T-SOD)活性[4]，具有一定的抗炎作用，能够增强机体的免疫性能[5]。此外，凹凸棒石因其具有特殊的结构和理化性质，应用于动物生产中能够吸附肠道有毒有害物质[6]、改善肠道形态[7]、降低肠道通透性[8]和保护肠道屏障功能[9]等。目前，有关凹凸棒石的应用研究多集中于肉鸡和仔猪等动物上，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的研究尚未多见，尤其在开产前海兰褐蛋鸡饲粮中添加剂量尚未可知。因此，本试验以开产前海兰褐蛋鸡为研究对象进行90 d的饲养试验，研究饲粮中添加不同剂量的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生长性能、抗氧化能力、免疫性能和肠道屏障功能的影响，为进一步拓宽凹凸棒石在饲料中的应用范围提供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试验所用的改性凹凸棒石为某公司提供，由天然凹凸棒石经改性而得。天然凹凸棒石主要成分包括：52.3%二氧化硅(SiO2)、12.29%三氧化二铝(Al2O3)、5.67%氧化镁(MgO)、8.65%三氧化二铁(Fe2O3)、2.59%氧化钙(CaO)、2.38%氧化钾(K2O)和0.18%氧化钠(Na2O)。天然凹凸棒石用季铵衍生物N-(2-羟基)甲基氯化铵壳寡糖(HTACO)按如下方法进行改性：取1 000 g天然凹凸棒石按固液比1:5的比例添加到10%的硫酸溶液中，经机械搅拌2 h使凹凸棒石均匀分散在溶液中；然后添加150 g的HTACO于该悬浮液中，在40 ℃条件下继续搅拌4 h；固体产物经离心分离后在100 ℃下干燥4 h，粉碎通过200目筛后的产品即为本试验用改性凹凸棒石。
1.2 试验设计试验选取1日龄(初始均重35.9 g)海兰褐蛋雏鸡960只，随机分为4个组，每组6个重复，每个重复40只鸡。试验鸡分别饲喂在基础饲粮中添加0(对照组)、250、500和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的饲粮。试验在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南京盘滁机械化养鸡场进行，试验期90 d。
1.3 饲养管理及基础饲粮试验期间试验鸡自由采食和饮水，日常饲养管理以及常规免疫程序按照养殖场要求进行。根据鸡日龄在不同时间段分别饲喂相应的饲粮，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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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basal diets (air-dry basis) |
分别在试验第30天、第60天和第90天，随机从每组中挑选6只鸡(每个重复1只)进行颈静脉采血，血液静置一段时间后4 ℃下以3 500 r/min离心15 min，取血清保存于-20 ℃冰箱待测。将鸡致死后立即解剖，取肝脏、空肠和回肠(肠段和黏膜)组织于冻存管中，液氮速冻后置于-80 ℃储存待测。
1.5 指标测定 1.5.1 生长性能试验期间记录每日饲粮消耗量，每5 d抽测试验鸡体重，分别在试验第30天、第60天和第90天按重复称量鸡只总体重，所测数据用于计算平均日采食量(ADFI)、平均日增重(ADG)和料重比(F/G)。
1.5.2 血清和肝脏抗氧化指标取0.2 g左右肝脏样品，加入预冷的0.9%氯化钠溶液(质量体积比为1:9)进行匀浆，匀浆液在4 ℃下以4 500 r/min离心15 min，取上清液保存至-20 ℃冰箱待测。血清和肝脏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和丙二醛(MDA)含量采用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提供的试剂盒进行测定，操作步骤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5.3 肠道黏膜免疫球蛋白含量取0.2 g左右空肠和回肠黏膜样品，加入预冷的0.9%氯化钠溶液(质量体积比为1:9)进行匀浆，匀浆液在4 ℃下以4 500 r/min离心15 min，取上清液保存至-20 ℃冰箱待测。空肠和回肠黏膜中分泌型免疫球蛋白A(sIgA)、免疫球蛋白G(IgG)和免疫球蛋白M(IgM)含量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LISA)试剂盒进行测定，采用二喹啉甲酸(BCA)微板法测定肠道黏膜总蛋白的含量，最后计算出每克肠黏膜蛋白中sIgA、IgG和IgM的含量。测定所用试剂盒均采购自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操作步骤和方法均按照说明书进行。
1.5.4 肠道通透性将采集到的试验第30天、第60天和第90天的血清用4 ℃预冷的0.9%氯化钠溶液(质量体积比为1:9)进行稀释，采用ELISA法测定血清D-乳酸(D-LA)、脂多糖(LPS)含量和二胺氧化酶(DAO)活性。测定所用试剂盒均购自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操作步骤按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5.5 肠道形态结构肠道固定组织样本按照常规步骤经过修整、脱水、透明、浸蜡和包埋等程序制作成石蜡组织块，将制作好的石蜡组织块固定在切片机(Leica RM2235)上，切成厚度为6 μm的切片。选择肠道组织完整的切片轻轻置于水面(50 ℃)，用载玻片捞起后进行烤片。然后将切片进行苏木素-伊红(HE)染色，染色后封片，最后将制备好的切片置于显微镜(尼康ECLIPSE 80i)测量绒毛高度(VH)和隐窝深度(CD)(每个切片选取6根完整肠绒毛)，并计算绒毛高度/隐窝深度(V/C)值。
1.5.6 肠道屏障功能相关基因mRNA相对表达量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Applied Biosystems, Grand Island, 美国)测定空肠和回肠黏膜闭锁小带蛋白-1(ZO-1)、闭锁蛋白(OCLN)、闭合蛋白-1(CLDN-1)、黏蛋白2(MUC2)、三叶因子2(TFF2)的mRNA相对表达量。取0.2 g左右空肠和回肠黏膜样品按照TRIzol试剂盒(TaKaRa Biotechnology, 中国)说明提取总RNA，用Nano Drop ND-2000分光光度计(Nano Drop Technologies, 美国)检测RNA纯度和浓度，根据所测浓度统一稀释至同一水平，然后利用PrimeScriptTM RT Master Mix(Perfect Real Time)试剂盒，在20 μL反应体系(TaKaRa Biotechnology, 中国)下将检测的纯度和浓度合适的RNA反转成cDNA。最后采用TB Green Premix Ex TaqTM试剂盒(TaKaRa Biotechnology, 中国)进行实时荧光定量PCR。扩增条件为：95 ℃预变性5 min；95 ℃ 10 s，60 ℃ 34 s，40次循环；熔解曲线95 ℃ 15 s，60 ℃ 1 min，95 ℃ 15 s。以β-肌动蛋白(β-actin)作为内参基因，采用2-ΔΔCt法计算目的基因mRNA相对表达量。引物序列见表 2，并由生工生物工程(上海)股份有限公司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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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实时荧光定量PCR引物序列 Table 2 Primer sequences for real-time quantitative PCR |
采用Excel 2019对数据进行初步处理，然后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并利用多项式对比进行线性和二次效应分析，组间差异性采用Duncan氏法进行多重比较，以P < 0.05为差异显著，结果以平均值和均值标准误(SEM)表示。
2 结果与分析 2.1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生长性能的影响由表 3可知，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1~30日龄ADFI(线性，P < 0.05)，但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其他生长性能指标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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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生长性能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growth performance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4可知，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30日龄海兰褐蛋鸡血清抗氧化指标无显著影响(P>0.05)。在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血清GSH-Px(线性，P < 0.05)和SOD活性(线性和二次，P < 0.05)；与对照组相比，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血清GSH-Px活性显著提高(P < 0.05)，饲粮中添加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显著提高血清SOD活性(P < 0.05)。在9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降低海兰褐蛋鸡血清MDA含量(线性，P < 0.05)，且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血清MDA含量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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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血清抗氧化指标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serum antioxidant indices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5可知，在3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肝脏SOD活性(线性，P < 0.05)，且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肝脏SOD活性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5)。在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肝脏GSH-Px活性(线性和二次，P < 0.05)，且5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肝脏GSH-Px活性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5)。在9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肝脏抗氧化指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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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肝脏抗氧化指标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liver antioxidant indices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6可知，在3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回肠IgM含量(线性，P < 0.05)，且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IgM含量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5)。在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空肠sIgA和IgG含量(线性和二次，P < 0.05)，显著提高回肠sIgA(线性，P < 0.05)和IgG含量(二次，P < 0.05)；且与对照组相比，250和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空肠sIgA含量和回肠IgG含量显著提高(P < 0.05)，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sIgA含量显著提高(P < 0.05)，250、500和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空肠IgG含量显著提高(P < 0.05)。在90日龄，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不同剂量改性凹凸棒石均显著提高回肠IgM含量(P < 0.05)，但对其他指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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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免疫性能的影响 Table 6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immune performance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7可知，在30日龄，尽管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空肠绒毛高度和隐窝深度无显著影响(P>0.05)，但能够显著提高空肠V/C值(线性和二次，P < 0.05)，显著提高回肠绒毛高度和V/C值(线性，P < 0.05)；且与对照组相比，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空肠V/C值显著提高(P < 0.05)，5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绒毛高度和V/C值显著提高(P < 0.05)。在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肠道形态结构无显著影响(P>0.05)。在9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回肠绒毛高度(线性和二次，P < 0.05)和V/C值(线性，P < 0.05)，且500和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绒毛高度和V/C值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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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形态结构的影响 Table 7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intestinal morphology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8可知，在30和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肠道通透性指标无显著影响(P>0.05)。在9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降低海兰褐蛋鸡血清DAO活性(线性，P < 0.05)和LPS含量(线性和二次，P < 0.05)，并且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血清DAO活性和LPS含量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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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8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通透性的影响 Table 8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由表 9可知，在6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空肠OCLN的mRNA相对表达量(线性，P < 0.05)；且与对照组相比，500和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空肠OCLN的mRNA相对表达量显著提高(P < 0.05)。在90日龄，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显著提高海兰褐蛋鸡回肠ZO-1(线性，P < 0.05)和MUC2(线性和二次，P < 0.05)的mRNA相对表达量；且与对照组相比，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ZO-1的mRNA相对表达量显著提高(P < 0.05)，250 mg/kg改性凹凸棒石添加组回肠MUC2的mRNA相对表达量显著提高(P < 0.05)。此外，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60日龄回肠和90日龄空肠屏障功能相关基因mRNA相对表达量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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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9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屏障功能相关基因mRNA相对表达量的影响 Table 9 Effects of modified attapulgite on mRNA relative expression levels of intestinal barrier function related genes of Hy-Line brown laying hens before laying |
凹凸棒石拥有特殊的理化性质，能够吸收食糜中的水分，使得肠道内食糜黏度增加、流动速度减缓，因此能够延长食糜在肠道的停留时间，从而提高养分的消化率，促进动物生长。此外，凹凸棒石类黏土本身含有多种矿物元素，在进入肠道后被释放，能够被动物机体吸收，参与重要的酶以及激素类物质的合成过程，从而提高动物的生长性能。Zhang等[10]研究报道，凹凸棒石能够提高肉鸡的ADFI。本试验结果表明，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线性提高海兰褐蛋鸡1~30日龄ADFI，对31~60日龄和61~90日龄ADFI无显著影响且各组间无显著差异。Qiao等[11]研究表明，饲粮中添加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的ADFI无显著影响。Cheng等[12]研究发现，饲粮中添加凹凸棒石对肉鸡的ADFI无显著影响。造成结果差异的原因可能与试验动物的品种、凹凸棒石的种类和添加剂量等有关。在本试验条件下，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对海兰褐蛋鸡的生长性能无显著影响。
3.2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抗氧化能力的影响酶与非酶类抗氧化系统在机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能够保持促氧化和抗氧化系统之间的平衡，以维持细胞的正常活性[13]。SOD和GSH-Px等抗氧化酶类能够有效清除机体内过多的自由基，避免机体造成氧化应激损伤；MDA是机体脂质过氧化反应的产物，可以用来反映机体氧化应激程度。凹凸棒石具有较强的吸附能力，能够吸附肠道内的有毒有害物质，减少其对动物的伤害，同时提高抗氧化酶活性，缓解机体的氧化应激，减少机体内MDA含量[14]。林丽娟[15]研究报道，凹凸棒石能够提高奶牛血清GSH-Px活性，降低血清MDA含量。与前人研究结果一致，本试验也发现饲粮中添加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提高海兰褐蛋鸡血清SOD和GSH-Px活性以及肝脏SOD活性，并能降低血清MDA含量，这说明改性凹凸棒石能够增强机体抗氧化酶类的活性，对脂质过氧化物的形成具有抑制作用[16]。
3.3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免疫性能的影响sIgA由肠黏膜的浆细胞产生，能够中和肠道内毒素和其他有害物质，并且能够阻止致病菌在黏膜上黏附[17]。当肠道内炎症反应发生以及病毒入侵时，机体会刺激浆细胞产生大量sIgA以清除病原微生物的危害[18]。IgM是体液免疫早期抗体，IgG具有中和病毒以及抗菌的作用[19]。研究表明，硅酸盐类矿物质具有提高免疫力的作用[20]。本研究中，饲粮中添加1 000 mg/kg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提高海兰褐蛋鸡回肠IgG、IgM和sIgA含量以及空肠sIgA和IgG含量。本试验结果与Chen等[4]和王栋等[21]分别报道肉鸡和犊牛饲粮中添加凹凸棒石提高了回肠sIgA和IgM含量以及血清IgA和IgM含量的结果一致。凹凸棒石对免疫功能的有效作用可归结为其吸附性以及硅铝酸盐的化学组成，在肠道内它能够吸附有害微生物及其代谢产物，减少病原菌的黏附，促进肠道免疫球蛋白的分泌，进而改善肠道健康，增强机体的免疫性能[20, 22]。
3.4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形态结构的影响肠道屏障的完整性对动物肠道消化吸收功能、免疫性能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肠道上皮细胞更新是从肠道黏膜隐窝干细胞池开始，形成新的单层上皮细胞，然后迁移至肠绒毛，发育成为能够吸收营养物质的成熟细胞[23]。所以肠道黏膜的绒毛高度和隐窝深度是衡量肠道健康状况的重要指标。而病原微生物入侵能够加速上皮细胞调亡，导致肠道内的绒毛变短，隐窝变深[24]。绒毛高度越高，说明上皮细胞越多，表面积越大，肠道对营养物质的吸收越好；隐窝深度越浅则表明细胞成熟度越高，其分泌功能就越强[7, 25]。本试验结果表明，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提高海兰褐蛋鸡30日龄空肠V/C值，提高30和90日龄回肠绒毛高度和V/C值。有研究报道，饲粮添加2%的凹凸棒石对肉鸡空肠绒毛高度有显著提高作用[11]；类似地，De Lemos等[26]发现0.75%和1.50%的高岭土(一种矿物质黏土)能够提高肉鸡十二指肠的绒毛高度。本试验结果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这说明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的肠道形态具有一定改善作用，这主要是由于改性凹凸棒石能够增强机体抗氧化酶活性和提高免疫球蛋白的分泌，降低肠道上皮细胞的损伤，同时凹凸棒石还可以在肠黏膜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防止肠道中有害病原菌对肠道的损伤，最终达到保护肠道形态结构的作用。
3.5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通透性的影响DAO是一种主要存在于小肠黏膜中的胞内酶，D-LA是肠道内细菌的代谢产物，LPS是革兰氏阴性细菌细胞壁中的组成成分。当肠道黏膜受损、肠道通透性增加时，肠道中的微生物和内毒素等就会突破肠道屏障，进入血液，从而引发肠道炎症反应，甚至导致器官功能衰竭，因此血清中DAO活性以及D-LA和LPS含量可以用来评定肠道通透性程度[27]。研究表明，不同粒度的凹凸棒石能够降低肉鸡血清DAO活性[8]。Zhang等[28]研究报道，凹凸棒石能够显著降低断奶仔猪血清LPS含量和DAO活性。本试验结果与之一致，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降低海兰褐蛋鸡90日龄血清DAO活性和LPS含量。以上结果归结于改性凹凸棒石可利用其吸附性来吸附肠道内的有害菌及其代谢产物[6]，降低肠道通透性，保护肠道屏障功能。
3.6 改性凹凸棒石对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肠道屏障功能相关基因mRNA相对表达量的影响肠道紧密连接主要由闭锁小带蛋白(ZO)、闭合蛋白(CLDN)和OCLN等紧密连接蛋白组成，是肠道屏障的重要部分，而肠道紧密连接蛋白能够阻止有害物质进入体内。有研究报道，当ZO-1、CLDN-1和OCLN等紧密连接蛋白mRNA表达量降低时，会导致肠道通透性增加，肠道机械屏障失效[29]。TFF2和MUC2由肠道上皮杯状细胞产生，参与组成肠道屏障结构，两者共同维护肠道健康状态。TFF2不仅可以提高黏蛋白黏度，还可以稳定黏蛋白结构，而黏蛋白则能够促进机体胃肠道的发育[30]。有研究报道，往肉鸡腹腔注射LPS会导致血清DAO活性升高，降低回肠ZO-1的mRNA相对表达量[31]。陈跃平[32]研究表明，1%凹凸棒石能够提高肉鸡回肠ZO-1的mRNA相对表达量，还能促进MUC2和TFF2的基因表达。本试验结果表明，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提高海兰褐蛋鸡空肠和回肠黏膜中OCLN、ZO-1和MUC2的mRNA相对表达量，结果与之前研究一致。此外，黏土类矿物质具有良好的止泻功能，可以预防肠道损伤[33]。结合前面所述的改性凹凸棒石对肠道通透性指标、肠道形态结构以及免疫性能的有效作用结果可以得出，改性凹凸棒石具有改善肠道屏障功能和促进肠道健康的作用。
4 结论饲粮中添加改性凹凸棒石能够提高开产前海兰褐蛋鸡血清和肝脏抗氧化能力，提高肠道免疫性能，改善肠道形态结构，增强肠道屏障功能，保护肠道健康。综合试验结果，饲粮中改性凹凸棒石的适宜添加剂量为1 000 mg/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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