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广东海洋大学水产动物营养与饲料实验室, 湛江 524088
2. Laboratory of Aquatic Animal Nutrition and Feed,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Zhanjiang 524088, China
脂肪是鱼类所需能量的主要来源,为鱼类提供自身不能合成的必需脂肪酸(EFA),是鱼体细胞膜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促进鱼类的生长和发育,在吸收、转输和代谢类胡萝卜素及脂溶性维生素等脂溶性营养物质中发挥核心作用[1-3]。大多数动物不能从头合成n-3和n-6系列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必需来源于食物或食物中存在的前体物[4]。
鱼油(fish oil,FO)是水产动物饲料中主要的脂肪来源,含有大量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LC-PUFA),特别是二十碳五烯酸(EPA)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HA),可满足海水鱼类对必需脂肪酸的需求,对其正常繁殖、生长、发育、脂肪代谢和机体免疫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5-6]。FO能值高,添加FO易配成高能饲料,可起到节约蛋白质作用,并降低饲料成本。但现今过度捕捞导致全球渔业资源枯竭,有限的FO输出无法满足水产饲料工业对FO与日俱增的需求,与其他油源相比,FO较高的价格使得水产饲料成本逐渐增加[3, 7],于是寻找适宜的油源替代FO已经成为当前饲料行业和鱼类营养学家最关注的热点之一。植物油是从植物的果实、种子、胚芽中得到的油脂,如豆油(soybean oil,SO)、菜籽油(rapeseed oil,RO)等,其含有饱和脂肪酸(SFA)、单不饱和脂肪酸(MUFA)、亚油酸(LA)和α-亚麻酸(ALA)等,价格稳定,来源广泛,易于获取和储存,全球的植物油产量约是FO的100倍,供应几乎没有限制,这使得它们成为可持续的FO替代品[8-9]。
近年来,人们进行了许多研究以评估用植物油部分或完全替代FO对养殖鱼类的影响。已有报道表明,植物油部分替代FO可减少大西洋鲑鱼(Salmo salar)鱼肉中二英(dioxin)和多氯联苯(dioxin-like polychlorinated biphenyls)含量[10]。植物油混合物完全替代FO不影响虹鳟鱼(Oncorhynchus mykiss)的生长,可降低血浆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LDL)含量[11]。摄食植物油部分或完全替代FO饲料的大菱鲆(Psetta maxima)[12-13]、金头鲷(gilthead seabream)[14]和尖吻鲈(Lates calcarifer)[15]均取得了较好的特定生长率(SGR)、成活率(SR)和饲料系数(FCR)。但也有研究表明饲料脂肪源可显著影响大菱鲆的增重率(WGR)、SGR和蛋白质效率(PER)[16],影响金头鲷脂代谢关键酶活性及基因表达[17]。此外,也有研究发现混合植物油代替60%的FO不影响金头鲷的健康,但单一植物油代替60%的FO则可引起金头鲷免疫抑制或抗应激能力的变化;其中,RO降低了金头鲷头肾巨噬细胞活性,SO降低了血清补体替代途径相关酶活性,亚麻籽油(linseed oil,LO)提高了应激后血浆皮质醇含量[18]。
珍珠龙胆石斑鱼是鞍带石斑鱼(Epinephelus lanceolatus,)与棕点石斑鱼(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杂交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石斑鱼,具有生长速度快、抗病力强、肉质细嫩等特点,深受养殖户和消费者的喜爱,拥有巨大的市场前景[19],养殖规模逐年扩大,目前已成为石斑鱼养殖的第一品种。珍珠龙胆石斑鱼在脂肪方面的营养学研究刚刚起步,有研究结果表明,粗蛋白质含量为50%、粗脂肪含量为14%、蛋能比为23.9 mg/kJ的饲料可促进其快速生长[20]。饲料中共轭亚油酸(CLA)添加量为0~3.2%时,其FCR呈降低趋势,CLA添加量为2.4%时达到最低[21]。饲料中适宜水平(0.35%~0.66%)的花生四烯酸(ARA)能促进珍珠龙胆石斑鱼的生长,提高抗氧化能力和肝脏健康水平[22]。但迄今为止,少有FO和植物油源的比较研究。因此,本试验拟研究饲料中不同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生长性能、肝脏脂肪酸组成、血清生化指标及脂肪代谢相关酶活性的影响,以期为植物油替代FO的可行性、确定植物油替代FO的适宜比例、研制石斑鱼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精准配合饲料奠定基础。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饲料以白鱼粉、豆粕、小麦谷朊粉为主要蛋白质源,并分别以FO、SO、LO、RO、花生油(peanut oil,PO)为脂肪源,配制成5种等氮(粗蛋白质约49%)、等脂(粗脂肪约11%)的试验饲料,试验饲料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试验饲料脂肪酸组成见表 2。所有原料粉碎后过60目筛,按照配方准确称取并混合均匀,然后分别加入5种脂肪源,手工搓散油脂粒后放入V型立式混合机中混合。缓慢加入所配饲料质量25%~30%的水后再次混匀,用F-26型双螺杆挤条机(华南理工大学)加工成粒径分别为2.0和2.5 mm的颗粒饲料,室温下风干至水分含量约为10%,封口袋分装并于-20 ℃冰箱储存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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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试验饲料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experimental diets (air-dry bas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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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试验饲料脂肪酸组成(占总脂肪酸的百分比) Table 2 Fatty acid composition of experimental diets (percentage of total fatty acids) |
试验鱼苗购自广东省湛江市东南码头某石斑鱼苗厂,购回后于4.5 m×4.9 m×1.8 m的室外水泥池中暂养至试验规格,分组前1周投喂基础饲料。养殖试验在广东海洋大学海洋生物研究基地室内海水养殖系统中进行。鱼苗禁食24 h后分组,根据试验设计,挑选450尾体格健壮、大小均匀、平均体重为(17.67±0.03) g的鱼苗,随机分为5组,每组3重复,每重复1个0.5 m3的玻璃钢桶,每桶放30尾鱼,养殖期8周。每天表观饱食投喂2次(08:00和17:00),日投喂量约为石斑鱼体重的3%~5%,根据天气和摄食情况调整投喂量。养殖期间不间断充气,每天换水1次,每次50%。养殖期间水温28~30 ℃,溶氧浓度5~6 mg/L,盐度21~24。
1.3 样品采集与分析方法 1.3.1 样品采集养殖试验结束禁食24 h后,每桶鱼丁香酚麻醉后称重、记数,以计算生长指标。每桶随机取3尾鱼测定体长、体重,以计算肥满度(CF);然后用封口袋进行分装,置于-20 ℃冰箱保存,用于全鱼常规成分分析。每桶再随机取3尾鱼称重后剖取并称量肝脏和内脏团,以计算肝体比(HSI)、脏体比(VSI)。将肝脏保存于-80 ℃冰箱中备测脂肪酸含量等指标。每桶随机取6尾鱼采血,血液合并于1.5 mL离心管中,于4 ℃冰箱静置过夜后4 000 r/min离心15 min,取上清液置于-80 ℃冰箱,备测血清生化指标。
1.3.2 饲料、全鱼常规营养成分的测定饲料、全鱼常规营养成分的测定采用AOAC(1995)[23]方法进行。水分含量采用105 ℃烘干恒重法测定,粗蛋白质含量采用凯氏定氮法测定,粗脂肪含量采用索氏提取法测定(抽提剂为石油醚),粗灰分含量采用550 ℃马弗炉灼烧法测定。
1.3.3 饲料及肝脏脂肪酸含量测定饲料及肝脏脂肪酸含量测定方法参照Qiu等[6]方法进行。称取约100 mg样品放入带盖的玻璃管中,加入3 mL氢氧化钾甲醇溶液(1 mol/L),于72 ℃水浴20 min,冷却至室温后加入3 mL氯化氢甲醇溶液(2 mol/L),于72 ℃水浴20 min,冷却至室温后加入1 mL正己烷(色谱级),轻轻震荡并室温放置8 h,使下层的脂肪酸甲酯充分并萃取到正己烷中。小心吸取上层正己烷和脂肪酸甲酯的混合物,5 000 r/min离心2 min后,用微量进样器吸取1.1 μg注入气相色谱仪中,色谱柱为石英毛细管柱,采用火焰电离检测器,柱温首先以15 ℃/min的速度由150 ℃升高200 ℃,之后以2 ℃/min的速度缓慢升至250 ℃。
1.3.4 血清生化指标的测定血清甘油三酯(TG)、总胆固醇(T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葡萄糖(GLU)含量采用试剂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测定;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过氧化氢酶(CAT)、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溶菌酶(LZM)活性及补体3(C3)含量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LISA)试剂盒(上海江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测定。测定方法均参照说明书进行。
1.3.5 肝脏脂肪代谢相关指标的测定肝脏前处理参照Richard等[11]方法进行。肝脏TG、丙二醛(MDA)含量和谷草转氨酶(AST)、谷丙转氨酶(ALT)、SOD、脂肪酸合成酶(FAS)、肉碱脂酰转移酶1(CPT-1)、葡萄糖-6-磷酸脱氢酶(G6PD)及总抗氧化能力(T-AOC)采用ELISA试剂盒(上海江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测定。测定方法参照说明书进行。
1.3.6 计算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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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数据采用“平均值±标准差”表示。采用SPSS 24.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若数据存在显著性差异,则进行Turkey’s多重比较,P < 0.05表示差异显著。
2 结果 2.1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生长性能的影响由表 3可见,FO组和LO组的WGR、SGR显著高于PO组(P < 0.05),SO组与除FO组外的其他各组的WGR无显著差异(P>0.05)。PO组的HSI和VSI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其他各组间无显著差异(P>0.05);PO组的FCR显著高于FO组(P < 0.05),与其他各组无显著差异(P>0.05)。各组之间的SR和CF无显著差异(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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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生长性能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dietary lipid sources on growth performance of Epinephelus lanceolatus×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 |
由表 4可见,各组之间的全鱼水分、粗蛋白质、粗脂肪和粗灰分含量无显著差异(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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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全鱼常规成分的影响(风干基础) Table 4 Effects of dietary lipid sources on whole body conventional components of Epinephelus lanceolatus×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 (air-dry basis) |
由表 5可见,各组的肝脏总SFA、C14 : 0、C16 : 0含量无显著差异(P>0.05)。RO组的肝脏C18 : 1含量最高,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LO组最低。SO组的肝脏C18 : 2n-6含量显著高于除PO组外的其他各组(P < 0.05),而PO组显著高于FO组(P < 0.05)。LO组的肝脏C18 : 3n-3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且SO组和RO组显著高于FO组和PO组(P < 0.05)。FO组的肝脏EPA、DHA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且RO组和PO组的肝脏DHA含量显著高于SO组和LO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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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肝脏脂肪酸组成的影响(占总脂肪酸的百分比) Table 5 Effects of dietary lipid sources on liver fatty acid composition of Epinephelus lanceolatus×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 (percentage of total fatty acids) |
由表 6可见,PO组的血清TG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SO组、LO组和RO组则显著高于FO组(P < 0.05)。SO组和RO组的血清TC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FO组显著高于PO组(P < 0.05)。FO组的血清LDL-C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FO组的血清HDL-C含量显著低于PO组(P < 0.05),但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FO组的血清GLU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SO组和LO组显著高于RO组和PO组(P < 0.05),RO组显著高于PO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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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 Table 6 Effects of dietary lipid sources on serum biochemical indexes of Epinephelus lanceolatus×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 |
血清SOD活性随FO组、SO组、LO组、RO组和PO组的顺序显著降低(P < 0.05)。FO组的血清CAT、GSH-Px活性均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PO组的血清CAT活性则显著低于RO组(P < 0.05),而血清GSH-Px活性显著高于SO组(P < 0.05)。RO组的血清LZM活性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FO组则显著高于除SO组外的其他2组(P < 0.05)。FO组和RO组的血清C3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P < 0.05),其他各组间无显著差异(P>0.05)。
2.4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肝脏脂肪代谢相关指标的影响由表 7可见,SO组的肝脏TG含量显著高于FO组和LO组(P < 0.05);RO组和PO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但均显著高于FO组(P < 0.05)。各组之间的肝脏MDA含量、SOD活性无显著差异(P>0.05)。LO组的肝脏AST活性显著低于SO组(P < 0.05),肝脏ALT活性显著高于FO组和RO组(P < 0.05)。FO组的肝脏T-AOC显著高于除PO组外的其他各组(P < 0.05),肝脏FAS活性显著高于除LO外的其他各组(P < 0.05)。LO组的肝脏CPT-1活性显著高于PO组(P < 0.05),而其他各组无显著差异(P>0.05)。各组之间的肝脏G6PD活性无显著差异(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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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 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肝脏脂肪代谢相关指标的影响 Table 7 Effects of dietary lipid sources on liver lipid metabolism related indexes of Epinephelus lanceolatus×Epinephelus fuscoguttatus |
本试验中各组WGR和SR分别在200%和95%以上,表明珍珠龙胆石斑鱼对5种脂肪源都有着较好的吸收和利用能力,其中FO效果最佳,PO效果最差。研究表明,白鲟(Acipencer transmontanus)[24]和欧洲鳇(Huso huso)[25]饲料中用植物油部分或全部替代FO,对生长性能无不良影响。PO替代FO不影响点带石斑鱼(Epinephelus coioides)的WGR、SGR,但FO组的WGR、SGR最高[26]。本试验中,FO组和LO组的WGR和SGR无显著差异,PO组的WGR和SGR均最低,可能与PO组试验饲料中的n-3HUFA含量较其他各组低有关。这与点带石斑鱼[26]、黑棘鲷(Acanthopagrus schlegelii)[27]的研究结果相同。FO、SO和PO不影响点带石斑鱼的HSI和FCR[26],异育银鲫(Carassius auratus gibelio)的HSI和VSI也不受脂肪源影响[28]。本试验中,PO组的FCR、HSI和VSI均最高,且FCR显著高于FO组,HSI和VSI显著高于其他4组,这与点带石斑鱼[26]、异育银鲫[28]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与鱼的品种、养殖环境以及基础饲料脂肪源占比不同等有关。
FO、SO、RO和LO不影响军曹鱼(Rachycentron canadum)幼鱼全鱼粗蛋白质含量[29]。用分别含有FO、SO、RO、LO和PO的饲料投喂大黄鱼(Larmichthys crocea)[6],结果表明FO组全鱼粗脂肪含量显著高于其他组。本试验中FO组全鱼粗蛋白质含量最高,但与其他组无显著差异,与军曹鱼[29]的研究结果一致;RO组全鱼粗脂肪含量最高,LO组、SO组和PO组依序减少,FO组最低,但组间无显著差异,与大黄鱼[6]的研究结果不同,可能是鱼的种类不同,利用不同油源合成脂肪的能力不同。此外,鱼体脂肪含量与饲料脂肪酸组成相关性较大,本试验中,各组饲料脂肪酸组成有明显的区别,也会影响试验结果。PO组全鱼粗灰分含量最高,FO组最低,与双齿围沙蚕(Perinereis aibuhitensis)[30]的研究结果相似。
本试验肝脏脂肪酸组成中,SFA以C16 : 0、C18 : 0为主,MUFA以C18 : 1为主,n-6PUFA以C18 : 2n-6为主,n-3PUFA中,LO组以C18 : 3n-3为主,FO组以C20 : 5n-3、C22 : 6n-3为主。各组肝脏总SFA含量无显著差异;FO组肝脏C20 : 4n-6、C20 : 5n-3、C22 : 6n-3含量均显著高于其他各组,LO组肝脏C18 : 3n-3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对比饲料和肝脏脂肪酸组成,发现肝脏中少数脂肪酸组成受饲料脂肪酸组成的影响,这与大西洋白姑鱼(Argyrosomus regius)[31]的研究结果类似,可能是鱼的种类、饲料脂肪含量、养殖方式等共同作用的结果。
鱼类血液成分与机体的代谢、营养状况及疾病有着密切的关系,当鱼体受到外界因子的影响而发生生理或病理变化时,必定会在血液指标中反映出来[32]。鱼类血液的生化指标变化可以反映鱼类对疾病的生理应答[33]。高密度脂蛋白(HDL)在血液中携带胆固醇后形成HDL-C,由血液向肝脏运输,是机体组织胆固醇的“清洁剂”,血液中HDL-C含量越高,机体将胆固醇运回肝脏中的能力越强,心血管越健康,LDL则携带胆固醇形成LDL-C,由肝脏向血液运输[22, 34]。血清TG含量的下降,提示试验鱼体内氧化反应增强,从而增强脂肪酸氧化供能途径,减少脂肪酸合成TG,导致血清总脂肪含量下降[35],而血清TG含量升高与鱼类脂肪肝关系密切[36]。有研究发现,FO与其他脂肪源相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异育银鲫脂肪肝的形成[28]。FO和SO作为鳡(Elopichthys bambusa)幼鱼的饲料脂肪来源时,其血清HDL-C、LDL-C含量无显著差异[34]。本试验中,PO组的血清TG、HDL-C含量均显著高于其他各组,但FO组的血清TG含量显著低于其他3组,血清HDL-C含量则呈现相反趋势;此外,FO组的血清LDL-C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说明FO组珍珠龙胆石斑鱼将胆固醇运回肝脏的能力较强,肝脏分解脂肪能力较好;但FO组的血清HDL-C、LDL-C含量均显著高于SO组,与鳡[34]的研究结果不同,推测其原因是不同品种鱼利用SO的能力不同。PO组的血清TG含量显著高于其他各组,SO组、LO组和RO组则显著高于FO组,这与异育银鲫[28]的研究结果一致。
动物具有起防御作用的酶和非酶系统包括SOD、CAT、GSH-Px等[27],其中,SOD具有清除鱼体内自由基的能力,可增强鱼体吞噬细胞的活性,促进免疫相关蛋白质的合成[37],GSH-Px可以减少所有脂质过氧化物[27]。LZM溶解细胞壁吞噬细菌[38],C3在对宿主的致病防御及先天免疫和适应性免疫之间的联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39]。饲料植物油完全替代FO,花鲈(Lateolabrax japonicus)抗病性和肝脏抗氧化能力显著降低[40]。本试验中,FO组的血清SOD、CAT和GSH-Px活性均显著高于其他各组,可能是LC-PUFA提高了鱼体的抗氧化能力,与花鲈[40]的研究结果一致;RO组的血清LZM活性显著高于其他各组,血清C3含量则显著高于除FO组外其他3组,表明RO有利于珍珠龙胆石斑鱼的免疫机制的发挥,抗病力较强。
AST和ALT是2种重要代谢酶,用于评价鱼类肝脏的功能和损伤水平[41],在动物机体健康受损的情况下,血清中AST与ALT活性均会明显升高[42]。机体的抗氧化能力包括相关酶和衡量受损伤程度的代谢产物的含量2部分,前者主要包括T-AOC、SOD等,面对外来刺激时,T-AOC可反映抗氧化酶和非酶促系统代偿能力,还可反映自由基代谢状态[22, 43],后者主要包括MDA等,MDA为一种脂肪酸过氧化反应的终产物,其含量间接反映了动物的损伤程度和抗氧化能力[22, 31, 40]。CPT-1是肉碱转运系统重要组成酶,也是脂肪酸β氧化中的“限速酶”之一,在体脂沉积、能量代谢中起重要作用[33, 44],G6PD则是脂肪合成相关酶,密切联系着动物脂肪酸合成过程,为磷酸戊糖途径的关键酶,为FAS催化合成软脂酸提供底物还原型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磷酸(NADPH)原料[44]。本试验中,各组的肝脏MDA含量及SOD、G6PD活性无显著差异,与大口黑鲈(Micropterus salmoides)[45]的研究结果相似。SO组的肝脏AST活性、LO组的肝脏ALT活性显著高于其他各组,表明SO组和LO组石斑鱼的肝脏发育与功能优于其他各组。LO组的肝脏FAS活性显著高于除FO组外的其他各组,肝脏CPT-1活性高于其他各组,表明和其他植物油源相比,LO组石斑鱼有更好的脂肪合成及分解能力。
4 结论饲料脂肪源对珍珠龙胆石斑鱼的生长性能、血清生化指标及肝脏脂肪酸组成、脂肪代谢相关指标均有一定的影响。FO组和LO组的生长性能相对较好,而SO组和RO组次之,SO、LO、RO可以作为珍珠龙胆石斑鱼饲料中良好的植物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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