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北京挑战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北京 100081
2. Beijing Challenge Biotechnology Co., Ltd., Beijing 100081, China
大肠杆菌病作为危害家禽生产的主要细菌性传染病之一，可引起家禽的多系统疾病，如败血症、输卵管炎、卵黄性腹膜炎、肝周炎、心包炎、多浆膜炎、腹泻等，甚至造成家禽的急性死亡，给养殖业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抗生素作为防治大肠杆菌病的重要饲料添加剂，在改善动物肠道健康、预防疾病、促进动物生长的同时，也导致了微生物耐药性、食品药物残留以及环境污染等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针对这类问题，我国陆续出台了多项禁用抗生素的政策，规定2020年起我国饲料中全面禁止添加抗生素。因此，寻找能够替代抗生素的绿色、安全、高效的新型饲料添加剂成为动物营养领域研究的热点。
植物精油主要是从植物的根、皮、花、叶、茎或果实中，通过蒸馏法、压榨法和萃取法(溶剂萃取法、微波辅助萃取法、连续亚临界水萃取法和超临界二氧化碳萃取法)等方法所提炼的具有挥发性的芳香性油状液体，是一类植物源性次级代谢产物，主要成分包括百里香酚、香芹酚和肉桂醛等[1-2]。植物精油用于畜禽养殖不但具有促生长[3]、抗氧化[4]、提高免疫功能[5]、抗炎以及调节肠道菌群[6]等功效，而且能在体内高效代谢、无残留、无耐药性，是理想的抗生素替代物之一[7]。周选武等[8]研究表明，与对照组相比，断奶仔猪饲粮中添加200 mg/kg植物精油(有效成分为13.5%百里香酚和4.5%肉桂醛)能够显著提高仔猪平均日增重(ADG)以及血清免疫球蛋白G(IgG)和免疫球蛋白A(IgA)含量。张文静等[9]发现，肉仔鸡饲粮中添加80 mg/kg植物精油(有效成分为百里香酚、丁香酚、香芹酚)能够提高肉仔鸡平均日增重、平均日采食量(ADFI)，降低料重比(F/G)，改善屠宰性能和免疫器官指数，并且提高血清IgG含量。植物精油在畜禽养殖中的作用效果已取得了部分研究成果，但对于其在肉鸭上的应用效果鲜有报道。因此，本试验通过在肉鸭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研究其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生长性能、血清生化指标和免疫功能的影响，为抗生素的有效替代提供客观依据，并为植物精油在肉鸭饲粮中应用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试验所用植物精油主要成分为81.89%香芹酚、5.1% χ-萜品醇、3.76%伞花烃和2.42%百里香酚。大肠杆菌O88购自中国兽医微生物菌种保藏管理中心(CVCC)。
1.2 试验设计选择体重[(50.00±2.75) g]相近的144只健康1日龄北京鸭公鸭，随机分为3组，每组6个重复，每重复8只鸭。对照组饲喂基础饲粮，2个试验组分别在基础饲粮中添加30 mg/kg维吉尼亚霉素(抗生素组)和200 mg/kg植物精油(植物精油组)，试验期28 d。于试验第7天分2次对所有鸭口腔灌服0.2 mL大肠杆菌O88(3×109 CFU/mL)，2次攻毒间隔8 h。试验采用玉米-豆粕-杂粕型基础饲粮，参照《肉鸭饲养标准》(NY/T 2122—2012)配制，其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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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basal diets (air-dry basis) |
饲养试验于2019年4—5月在中国农业科学院饲料研究所南口中试基地进行。采用立体3层笼养，第1~3天每天24 h光照，第3天后均为23 h光照。乳头式饮水器供水，自由采食。前3 d鸭舍温度维持在33 ℃，此后每周降低2 ℃，直到24 ℃，并维持在24 ℃。试验鸭饲养管理和鸭舍卫生管理均按常规饲养规程进行。每天进行健康观察，记录死亡只数、时间以及原因，按时记录损料、余料以及各项生长性能指标。
1.4 测定指标及方法 1.4.1 生长性能于肉鸭9、14和28日龄时，空腹12 h后，分别对每个重复鸭进行称重、结料。计算1~9日龄、10~14日龄、15~28日龄和1~28日龄肉鸭平均体重(BW)、平均日增重、平均日采食量、料重比和死淘率。
1.4.2 样品采集于肉鸭9、14和28日龄时，分别从每重复中随机挑选肉鸭1只，颈静脉采血，测定血清生化指标。采集10 mL全血于一次性真空采血管(内含分离胶和促凝剂)中，室温静置1 h，3 500 r/min离心10 min制备血清，分装于EP管中-20 ℃冰箱中保存。肉鸭采血后迅速屠宰解剖，分离肝脏、脾脏和法氏囊，用滤纸吸去表面血渍、剔除表面脂肪后称重以计算器官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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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取肉鸭空肠肠段5 cm，用生理盐水冲洗肠段中食糜后，置于EP管中，放入液氮中速冻后转移至-80 ℃冰箱备用。
1.4.3 血清生化指标采用日立7160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测定肉鸭血清中的总蛋白(TP)、白蛋白(ALB)以及球蛋白(GLB)含量，并计算白球比(A/G)。血清IgA、IgG以及免疫球蛋白M(IgM)含量采用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试剂盒测定，试剂盒购自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
1.4.4 空肠Toll样受体4(TLR4)以及细胞因子含量将冻存于-80 ℃的空肠肠段取出后使用匀浆机制作组织匀浆，TLR4以及细胞因子[(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细胞介素-1β(IL-1β)以及白细胞介素-6(IL-6)]含量均采用相应的ELISA试剂盒测定，试剂盒购自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
1.5 数据处理采用SPSS 19.0软件对试验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对组间差异显著的指标，使用Duncan氏法进行多重比较。以P < 0.05视为差异显著，P < 0.01视为差异极显著，而0.05 < P < 0.10则视为有趋势。
2 结果 2.1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生长性能的影响由表 2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植物精油组肉鸭9日龄体重以及1~9日龄平均日增重显著提高(P < 0.05)，且与抗生素组间无显著差异(P＞0.05)；与对照组和抗生素组相比，植物精油组肉鸭1~9日龄和1~28日龄料重比显著或极显著降低(P < 0.05或P < 0.01)。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对其他阶段肉鸭生长性能无显著影响(P＞0.05)，但不同程度地增加了肉鸭体重、平均日增重，降低了料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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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生长性能的影响 Table 2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growth performance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图 1可知，抗生素组肉鸭死淘率最低，植物精油组次之。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和植物精油组肉鸭死淘率分别下降了6.25和4.17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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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死淘率的影响 Fig. 1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mortality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表 3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植物精油组肉鸭14日龄的法氏囊指数极显著提高(P < 0.01)；抗生素组肉鸭28日龄的脾脏和法氏囊指数显著或极显著提高(P < 0.05或P < 0.01)。饲粮中添加抗生素或植物精油对肉鸭9、14、28日龄的肝脏指数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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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器官指数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organ indexes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表 4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植物精油组肉鸭28日龄血清总蛋白和球蛋白含量显著或极显著降低(P < 0.05或P < 0.01)，并且28日龄血清白球比具有提高的趋势(P=0.077)。饲粮中添加抗生素或植物精油对肉鸭9和14日龄血清总蛋白、白蛋白、球蛋白含量及白球比均无显著影响(P>0.05)，但有降低9日龄血清总蛋白含量的趋势(P=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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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血清蛋白质含量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serum protein contents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表 5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植物精油组肉鸭9日龄血清IgG含量以及9、14、28日龄血清IgM含量显著或极显著提高(P < 0.05或P < 0.01)。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肉鸭9日龄肉鸭血清IgG含量以及14日龄血清IgM含量极显著提高(P < 0.01)，且与植物精油组无显著差异(P>0.05)。饲粮中添加抗生素和植物精油能不同程度地提高肉鸭9、14、28日龄血清IgA含量，但差异不显著(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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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血清免疫球蛋白含量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serum immunoglobulin contents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图 2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肉鸭9、14、28日龄空肠TLR4含量显著降低(P < 0.05)；植物精油组肉鸭9、28日龄空肠TLR4含量显著降低(P < 0.05)，且14日龄空肠TLR4含量有降低趋势(0.05 < P <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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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柱标相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P＞0.05)，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下图同。 Value columns with the same small letters mea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 > 0.05), while with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 < 0.05). The same as below. 图 2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空肠TLR4含量的影响 Fig. 2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jejunal TLR4 content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图 3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肉鸭9、28日龄空肠TNF-α含量显著降低(P < 0.05)，14日龄空肠TNF-α含量有降低趋势(0.05 < P < 0.10)；植物精油组肉鸭9、14、28日龄空肠TNF-α含量显著降低(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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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空肠TNF-α含量的影响 Fig. 3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jejunal TNF-α content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图 4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和植物精油组肉鸭9、14、28日龄空肠IL-1β含量均显著降低(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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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空肠IL-1β含量的影响 Fig. 4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jejunal IL-1β content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由图 5可知，与对照组相比，抗生素组肉鸭9、14、28日龄空肠IL-6含量均显著降低(P < 0.05)；植物精油组肉鸭14日龄空肠IL-6含量显著降低(P < 0.05)，但9、28日龄空肠IL-6含量无显著差异(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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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空肠IL-6含量的影响 Fig. 5 Effects of plant essential oil on the jejunal IL-6 content of ducks challenged by Escherichia coli |
近年来，有关于畜禽养殖中植物精油作用效果的研究较多，但结论并不完全一致。大部分研究结果认为植物精油能够改善畜禽生长性能。Tiihonen等[10]研究发现，肉鸡饲粮中添加主成分为百里香酚的植物精油能显著改善肉鸡生长性能，提高42日龄肉鸡平均日增重。李方方等[11]研究发现，在断奶仔猪饲粮中添加250 mg/kg主成分为香芹酚和百里香酚的植物精油显著提高了仔猪的平均日增重，降低了料重比。Bozkurt等[12]通过向肉鸡饲粮中添加1 g/kg牛至草植物精油，显著提高肉鸡平均日增重，降低料重比。而杜恩存[13]在脂多糖处理的肉仔鸡饲粮中添加了60 mg/kg的植物精油(主成分为25%百里香酚和25%香芹酚)，发现其对肉仔鸡的生长性能无显著影响。Basmacioglu等[14]发现在肉鸡饲粮中单独添加迷迭香或牛至草精油以及二者复合添加，均对肉鸡饲料效率无改善作用。研究结果出现差异的原因可能与植物精油的组分、各组分的比例及添加量、试验动物以及试验条件不同有关。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和抗生素均显著提高了肉鸭9日龄体重以及1~9日龄平均日增重，2组间无显著差异；相较于对照组和抗生素组，植物精油组1~9日龄及1~28日龄料重比显著或极显著降低。这是因为饲粮中添加的植物精油主要成分包括百里香酚、丁香酚和香芹酚等，这3种成分均具有广谱抑菌效果[15]，对致病性大肠杆菌及沙门氏菌等均有抑制作用，但不影响有益菌增殖，可以调节肠道菌群，在维护肠道健康的同时改善生长性能。
3.2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器官指数及血清蛋白质含量的影响脾脏是重要的外周免疫器官，通过促进淋巴细胞增殖和细胞因子的合成来清除外源物质[16]。法氏囊是禽类集体中重要的淋巴器官，是T、B淋巴细胞分化、成熟的场所。肝脏是合成急性期蛋白，并对外源物质发挥解毒作用的主要场所，血清总蛋白、白蛋白、球蛋白含量以及白球比是检测机体肝脏生理功能的重要指标[17]。研究表明，大肠杆菌攻毒会导致禽类法氏囊萎缩、脾脏肿大等免疫器官功能异常现象的出现；在机体受到病原体侵袭时，病原体会诱导动物血清球蛋白和总蛋白含量增加，白蛋白含量以及白球比降低，引起机体炎症反应和临床肝脏功能损伤[18-19]。本研究表明，植物精油抑制大肠杆菌感染所诱导的血清总蛋白、球蛋白含量的增加以及白球比的降低，缓解大肠杆菌攻毒对肝脏的损伤，但抗生素对血清蛋白质含量无显著影响。本研究发现，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提高了肉鸭14日龄法氏囊指数，饲粮中添加抗生素提高了肉鸭28日龄法氏囊指数和脾脏指数，以调节机体的免疫功能。这表明抗生素和植物精油能通过增强免疫器官功能、减少免疫器官损伤等方式缓解大肠杆菌攻毒引起的肉鸭机体的炎症反应，增强机体免疫力，进而改善肉鸭的生长性能。
3.3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血清免疫球蛋白含量的影响免疫球蛋白是由动物免疫系统淋巴细胞产生的蛋白质，经过抗原诱导，可以转化为抗体[20]。其中，IgM是由B细胞产生并在其表面表达的第1个抗体，主要在病原感染早期发挥调理、杀菌、凝集和激活补体传统途径等免疫作用。IgG是由脾脏和淋巴结中的浆细胞合成，是参与体液免疫的主要抗体，在体内发挥吞噬、凝集、沉淀抗原、中和病毒和毒素、活化补体等作用。IgA作为外分泌液中的主要免疫球蛋白，可以结合抗原，但不能激活补体传统途径，一般以无炎症形式清除大量抗原，能有效维持体内环境[21-22]。Li等[23]研究结果表明，仔猪饲粮中添加不同剂量的主成分为百里香酚和肉桂醛的植物精油均增加血清IgA和IgM含量。孙代鹏等[24]通过在断奶仔猪饲粮中添加150 mg/kg以百里香酚和肉桂醛为主成分的植物精油，可以显著提高其血清IgA和IgG含量，且作用效果优于硫酸黏杆菌素。朱晓磊[21]研究也发现，在麻花鸡饲粮中添加0.25 mg/kg百里香精油(主要成分为香荆芥酚、百里酚等)可以显著提高肉鸡血清IgA、IgG和IgM含量。本试验结果发现，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显著极显著提高了肉鸭9日龄血清IgG含量以及9、14、28日龄血清IgM含量，饲粮中添加抗生素极显著提高了肉鸭9日龄血清IgG含量以及14日龄肉鸭血清IgM含量，且与植物精油组无显著差异。这表明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和抗生素能够通过增强机体清除病原的能力，增强机体体液免疫过程来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从而确保机体的健康，减少大肠杆菌病等对机体生长性能的影响。
3.4 植物精油对大肠杆菌攻毒肉鸭空肠TLR4及细胞因子含量的影响炎症反应作为机体一种重要的免疫应答，过度的炎症反应会损害动物健康，有报道称在大量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重症感染者体内就出现了“细胞因子风暴”，也就是过度的炎症反应引起机体内细胞因子急剧增加，导致免疫系统紊乱，最终对宿主产生不可逆的伤害[25]。畜禽受大肠杆菌侵染会激活其体内TLR4促炎信号通路，产生炎症反应，进而引起促炎细胞因子TNF-α、IL-1β和IL-6等的表达增加，影响免疫系统正常功能，威胁畜禽健康。其中，作为模式识别受体的TLR4能够识别病原菌，并参与T淋巴细胞的调节过程[26]。另外，白细胞介素在传递信息、激活并调节免疫细胞介导T、B细胞活化、增殖、分化和炎症反应中也起到重要作用[27]。Liang等[28]发现，百里香酚和肉桂酸能显著降低小鼠乳腺上皮细胞中促炎细胞因子TNF-α和IL-6含量。Cho等[29]通过在人工建立的肥胖小鼠模型的饲粮中添加香芹酚植物精油，发现其能显著抑制肝脏中TNF-α的产生。杜恩存[13]通过产气荚膜梭菌攻毒建立坏死性肠炎模型，而肉仔鸡饲粮中添加百里香酚和香芹酚的复合植物精油，发现肉仔鸡回肠Toll样受体2(TLR2)、TNF-α以及IL-1β表达量均显著降低。本研究发现，与对照组相比，饲粮中添加抗生素或植物精油均能降低肉鸭空肠TLR4以及细胞因子(TNF-α、IL-1β、IL-6)含量，且在抗生素组与植物精油组间均无显著差异。这表明抗生素和植物精油的添加通过抑制病原侵染对促炎信号通路的激活，进而降低促炎细胞因子的含量，缓解了动物的炎症反应，保护动物健康，减少炎症对动物生长性能的影响。
4 结论在大肠杆菌攻毒作用下，饲粮中添加植物精油能替代抗生素用于缓解机体炎症反应，减少机体器官损伤以及空肠炎症因子含量，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改善肉鸭生长性能，降低死淘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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