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为一年生草本植物，通常分为油用亚麻、纤维用亚麻和油纤兼用亚麻3种类型。油用型亚麻又叫胡麻，其适应性广、抗逆性强，在中国已有长达上千年的栽培历史，也是世界十大油料作物之一^[1]。亚麻籽为亚麻的种子，形状小而平，颜色为金黄色或红褐色。目前，世界上有50多个国家种植亚麻，大多位于北半球，主要有印度、加拿大、中国、美国等国家，加拿大是主要的亚麻籽生产及出口国^[2-4]。亚麻籽营养丰富，富含油脂、蛋白质、矿物质、木酚素、不饱和脂肪酸等营养成分^[5]。亚麻籽饼粕是亚麻籽加工制油后得到的主要副产物，除含有蛋白质、纤维、残余脂肪等成分外，还富含黄酮、木酚素等抗氧化物质^[5-6]。亚麻籽及其饼粕不仅能够为人和动物提供营养物质，还具有抗炎、抗癌、调节血脂等多种有益作用^[7]。然而，亚麻籽及其饼粕中存在的生氰糖苷、抗维生素B₆因子等有毒物质或抗营养因子限制了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生产中的应用，其潜在价值尚未得到充分发挥，造成了饲料资源的浪费^[8]。

本文在广泛查阅近年来国内外专业学术期刊上所发表论文的基础上，归纳了亚麻籽及其饼粕的营养价值及其影响因素，梳理了不同加工技术对亚麻籽饼粕营养价值的影响，总结了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生产中的应用进展，并讨论了亚麻籽饼粕加工利用方面存在的问题，希望为该领域的科研和生产技术人员提供有用信息。

1 亚麻籽及其饼粕的营养价值 1.1 常规养分

亚麻籽富含油脂和蛋白质等营养成分，是较为优质的饲料原料^[2]。经测定，亚麻籽中油脂含量通常为35%~45%^[1]，蛋白质含量为20%~30%^[5]，中性洗涤纤维含量约为25.2%^[9]。亚麻籽的矿物质含量与大豆类似，钙含量略高于大豆^[10-12]。亚麻籽各营养成分的含量会因其种植环境、加工处理方式、分析方法不同而略有差异^[5]。亚麻籽饼粕粗蛋白质含量在30%以上，在畜禽生产中常被用作蛋白质饲料，国内外许多研究者对亚麻籽饼粕的营养成分进行了检测^[13-16]，结果如表 1所示。

1.2 氨基酸

亚麻籽蛋白质含量高，主要由白蛋白和球蛋白组成，氨基酸种类多，含有动物机体所需的各类必需氨基酸^[17]。周小洁等^[18]测定后指出，亚麻籽中精氨酸、缬氨酸含量较高，蛋氨酸、赖氨酸含量相对较少。作为亚麻籽制油后的副产物，亚麻籽饼粕中氨基酸的含量相对于亚麻籽有所提升^[13]。亚麻籽及其饼粕中含有的亮氨酸、异亮氨酸、缬氨酸等高支链氨基酸以及低芳香族氨基酸对于患有癌症的病人有特殊生理意义，同时，其含有的赖氨酸和组氨酸有利于提高动物机体免疫力^[17]。

1.3 脂肪酸

亚麻籽及其饼粕富含多种不饱和脂肪酸，如α-亚麻酸(ALA)、亚油酸等^[1]。ALA是具有3个不饱和键的必需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在动物机体中直接参与细胞膜的构成^[1]。许多研究证实，ALA具有预防和治疗高脂血症^[19]、抗癌、改善乳糖不耐症等作用，同时，ALA可以通过酶促反应转换为二十碳五烯酸(EPA)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HA)，这3种脂肪酸均是对动物机体非常重要的不饱和脂肪酸，对于心脏、肝脏炎症均有很好的减缓作用^[20]。在动物饲粮中添加亚麻籽或者亚麻籽饼粕，可以提高动物产品如肉、蛋、奶中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对提升动物产品品质和人体健康有一定益处^[21]。

1.4 其他功能性成分 1.4.1 木酚素

木酚素是一类具有生物活性的二酚类化合物，属于三大植物激素之一，因其结构与人体雌激素相似，被称为植物雌激素^[22]。亚麻木酚素具有强抗氧化能力，是有效的抑癌物质^[17]。亚麻籽中木酚素含量为其干重的1.0%~1.5%，是所有含有木酚素植物中含量最高的^[8]，比其他植物中木酚素含量高75~800倍^[1]。亚麻木酚素主要包括开环异落叶松树脂酚二葡萄糖苷(SDG)和鸟台树脂酚等^[5]，且SDG含量最高^[7]。由于SDG有很强的糖苷结构，因此，亚麻籽经过榨油之后，SDG几乎全部留在亚麻籽饼粕中，不易进入亚麻油中^[23]。研究表明，木酚素在抗肿瘤、提高免疫力、抗炎等许多方面均有显著功效^{[22, 24-25]}。

1.4.2 亚麻籽胶

亚麻籽及其饼粕纤维含量高，总纤维素含量均在30%左右^[26-27]，其中约有10%为可溶性纤维^[5]。可溶性纤维的主要构成成分为亚麻籽胶^[18]。亚麻籽胶呈白色粉末状，是一种可食用的植物胶，也被称为富兰克胶，其主要成分为单糖、多糖、蛋白质及一些矿物质元素^[1]。由于亚麻籽胶具有保水及吸水膨胀的特点，使得亚麻籽及其饼粕有助于肠道消化，减少肠道疾病发生，并且有助于减少体脂含量^[8]。还有试验证实在反刍动物饲粮中添加亚麻籽胶可使其皮毛更加光亮^[28]。

1.5 瘤胃降解特性

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生产中常被用作蛋白质饲料^[27]。瘤胃降解特性是衡量蛋白质饲料在反刍动物饲粮中应用潜力的重要指标。因此，饲粮蛋白质瘤胃降解率过高可能会导致优质蛋白质浪费，反刍动物生产中应尽量避免过多优质蛋白质在瘤胃降解，使优质蛋白质在小肠内被消化吸收，促进动物生长发育^[29]。申跃宇等^[30]利用瘤胃尼龙袋法测定了多种蛋白质饲料的瘤胃降解率，其中亚麻粕的蛋白质瘤胃降解率为36.7%，豆粕的蛋白质瘤胃降解率为48.1%，可知亚麻粕的蛋白质瘤胃降解率要低于豆粕。此结果与鲁琳等^[31]的结果不一致，鲁琳等^[31]试验结果显示，亚麻粕饲粮的蛋白质降解率高于豆粕饲粮，结果不同的原因可能是所选用的试验动物、试验操作或饲粮组成不同等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齐智利等^[32]测得亚麻粕干物质及淀粉的瘤胃降解率分别为37.23%和65.57%。与几种常用的蛋白质饲料相比，亚麻粕的淀粉降解率低于豆粕，高于棉籽粕；亚麻粕的干物质降解率同样低于豆粕，高于棉籽粕^[32]。

1.6 小肠消化特性

反刍动物小肠中可代谢蛋白质是由瘤胃合成的微生物蛋白、饲料中瘤胃非降解蛋白质及少量内源蛋白质构成的^[33]。以饲料干物质以及粗蛋白质的小肠消化率为参考调整动物饲粮，对于提高饲料利用率具有重要意义^[34]。周荣等^[35]采用移动尼龙袋法测定了亚麻籽饼的干物质及粗蛋白质小肠消化率，结果显示，亚麻籽饼是干物质小肠消化率为40%，粗蛋白质小肠消化率为79%。与其他常用蛋白质饲料相比，亚麻籽饼的干物质及蛋白质小肠消化率均低于豆粕，但高于菜籽粕^[35]。

2 亚麻籽及其饼粕中的抗营养因子 2.1 生氰糖苷

生氰糖苷存在于各种亚麻类产品中，在亚麻、亚麻籽、亚麻籽饼粕中均可检测到生氰糖苷存在，它是限制亚麻类产品营养价值的主要因素之一^[8]。生氰糖苷是多种氰醇类和糖苷类物质的混合物，主要包括单糖苷和二糖苷。研究证明，亚麻苦苷、百脉根苷、龙胆二糖甲乙酮氰醇及龙胆二糖丙酮氰醇是生氰糖苷的主要组成部分^[36]。其中，亚麻苦苷和百脉根苷为单糖苷，龙胆二糖甲乙酮氰醇及龙胆二糖丙酮氰醇为二糖苷，且二糖苷的含量多于单糖苷^[5]。

生氰糖苷本身并没有毒性，只有在被动物食入后，在自身含有的酶的作用下水解产生氢氰酸(HCN)才会引起动物中毒^[37]。HCN是一种剧毒物质，引起动物中毒的机理在于HCN水解产生氰根离子(CN^-)，由于CN^-的强还原性，在体内可以迅速与电子呼吸链中的三价铁离子(Fe³⁺)发生氧化还原反应生成性质稳定的高铁细胞色素酶，使其不能转变为二价铁离子(Fe²⁺)，致使细胞呼吸链中断^[8]，导致动物产生中毒性缺氧症^[36]。

为了更好地在动物生产中应用亚麻籽及其饼粕，研究人员做了大量工作，探索了许多方法以降低生氰糖苷的毒性作用。目前，常用的方法可分为物理脱毒法、化学脱毒法和生物脱毒法。物理脱毒法主要包括水煮、挤压、微波等方法，化学脱毒法主要为溶剂脱毒法，生物脱毒法主要是酶法和微生物发酵法^[17]。

2.2 抗维生素B₆因子

亚麻亭是亚麻籽及其饼粕中存在的主要抗维生素B₆因子，它是一种由谷氨酰胺和丝氨酸组成的二肽^[15]，在亚麻籽中的含量约为100 mg/kg^[5]。畜禽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可能会造成维生素B₆缺乏症，这主要是由于亚麻亭水解产生的l-氨基-D-脯氨酸与吡哆醛和磷酸吡哆醛缩合生成稳定的化合物腙，破坏维生素B₆的吸收，使动物出现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神经紊乱等症状^[5]。因此，在使用添加亚麻籽产品的饲粮饲喂动物时，应适当添加维生素B₆或者富含维生素B₆的物质来减轻维生素B₆缺乏症^[1]。

2.3 植酸

植酸也是限制亚麻籽在畜禽饲粮中应用的重要因素。植酸是一种强金属离子螯合剂，对于铁、镁、铜等金属阳离子具有较强的螯合力^[38]。亚麻籽中植酸的含量与大豆和花生中的植酸含量相似，为干重的0.80%~1.50%^[5]。植酸对动物机体的影响主要是因为植酸的强螯合性使其可以与蛋白质和矿物质元素形成稳定的复合物，从而影响机体对于蛋白质和矿物质元素的吸收利用，降低饲料的消化利用率^{[5, 38]}。

3 影响亚麻籽及其饼粕营养价值的因素 3.1 品种

研究表明，亚麻籽及其饼粕中营养成分的含量会受品种的影响^[39]。禹晓等^[40]测定了30个不同品种亚麻籽的营养成分含量，结果表明，亚麻籽除基本组成成分相似以外，各营养成分的含量均有所差异：粗脂肪含量在各品种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坝亚9、坝亚11、坝亚12、轮选3为粗脂肪含量较高的品种，均值可达41.71%；所测得的30个品种的粗蛋白质含量为25.95%~34.27%，其中陇亚21、定亚8710、定亚9212、天亚2为粗蛋白质含量较高的品种，均值为32.44%；30个品种的木酚素含量为120~918 mg/g，其中坝亚9和坝亚11中木酚素含量较高，而黄胡麻、陇亚21和晋亚8中木酚素含量较低。

亚麻籽的抗营养因子含量也会因其品种不同而有所差异。研究者指出，亚麻籽中油脂含量越高，其所含抗营养因子生氰糖苷的量越少，因此，油用亚麻所含生氰糖苷的量通常少于纤维用亚麻^[18]。

3.2 种植环境及管理

产地、气候、地理环境和田间管理等因素也会影响亚麻籽的营养成分含量^[18]。廖丽萍等^[41]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GC-MS)法对内蒙古、甘肃、新疆3个省份的各10个地区的亚麻籽进行脂肪酸成分及含量分析。该试验利用冷榨法提取油脂，结果显示，内蒙古产亚麻籽油中不饱和脂肪酸及亚油酸的相对平均含量要高于甘肃和新疆产亚麻籽油。张晓霞等^[42]测定了中国6个不同产地(宁夏、甘肃、河北、陕西、辽宁、内蒙古)的亚麻籽含油率及亚麻籽油脂肪酸组成，结果显示甘肃陇南亚麻籽含油量最高，且亚麻籽油中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最高。对于中国、加拿大和新西兰3个国家6个产地的冷榨亚麻籽油的测定结果显示，产自加拿大的冷榨亚麻籽油中总酚、生育酚等营养物质的含量最高^[43]。不同地区所种植的亚麻籽的营养成分含量也可能会受到其品种的影响，建议将来在开展不同环境及管理因素相关的研究时，将品种等因素考虑进去。

3.3 加工方式

亚麻籽饼粕中的营养成分含量会受加工方式的影响^[37]，特别是粗脂肪的含量，更易受加工方式的影响。机榨制油法所得的亚麻籽饼粕粗脂肪含量约为5%，而化学浸提法所得的亚麻籽饼粕粗脂肪含量为1%^[6]。表 2列出了不同加工方式对亚麻籽饼粕部分营养成分含量的影响^{[18, 44]}。亚麻籽饼粕中抗营养因子的含量会因加工方式的不同有所不同^[44]。有学者指出，机械压榨工艺是去除亚麻籽中抗营养因子的有效途径^[45]。生氰糖苷的主要成分为亚麻苦甙，而亚麻苦甙的含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采用的加工方式，试验证实，经过化学浸提法或者低温冷榨法获得的亚麻籽饼粕中亚麻苦甙的含量几乎与亚麻籽中亚麻苦甙含量一致^[18]，但是通过机械热榨油法获得的亚麻籽饼粕中亚麻苦甙的含量非常低，可能是由于高温破坏了亚麻苦甙的结构，使其含量大大减少^[18]。

4 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饲粮中的应用 4.1 在单胃动物饲粮中的应用 4.1.1 在猪饲粮中的应用

表 3列出了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围绕亚麻籽及其饼粕所开展的动物饲养试验。邓波等^[46]的试验结果显示，饲粮中添加10%亚麻籽提高了50~80 kg阶段生长育肥猪的平均日增重，显著提高生长育肥猪的眼肌面积，对屠宰率、胴体长、平均背膘厚等胴体性状无显著影响；同时，添加亚麻籽增加了猪肌肉中ALA及PUFA含量，显著降低生长育肥猪背最长肌中n-6/n-3 PUFA。石宝明等^[47]在生长育肥猪饲粮中添加10%亚麻籽，结果显示亚麻籽组猪净增重、平均日增重、平均日采食量及料重比与对照组均无显著差异。刘则学^[48]试验结果显示，饲粮中添加10%亚麻籽在第1个月对猪的平均日增重无显著影响，然而在第2个月表现为亚麻籽组猪平均日增重显著高于对照组，该结果表明，在生长育肥猪饲粮中添加一定比例的亚麻籽可改善猪的生长性能，但是需要一定的适应期；此外，随着饲喂亚麻籽饲粮时间的延长，肌肉内n-6/n-3 PUFA有所下降。

余婕等^[49]用亚麻籽饼饲喂育肥猪，结果显示，饲粮中添加3%亚麻籽饼组育肥猪的平均日增重、净增重、料重比与对照组相比无显著差异，但是饲粮中亚麻籽饼添加量为5%时，极显著降低了育肥猪的平均日增重，显著提高了料重比。Eastwood^[15]的试验结果表明，饲粮中添加5%~15%的亚麻籽粕代替豆粕会降低阉公猪(32~85 kg阶段)的日增重，但同阶段母猪的日增重未受到显著影响，各组猪的料重比无显著差异，并且指出添加15%亚麻籽粕代替豆粕增加了背最长肌中ALA的含量。采用生长猪和妊娠母猪开展的消化试验表明，随着饲粮中亚麻籽粕添加量的上升(0、10%、20%和30%)，妊娠母猪和生长猪的干物质表观消化率线性下降^[15]。Ndou等^[50]研究发现，猪采食添加亚麻籽粕的饲粮可以诱导其肠道发酵，显著增加盲肠、回肠总挥发性酸含量。另有研究表明，在生长猪饲粮中添加亚麻籽粕能使猪空肠绒毛高度以及绒毛高度与隐窝深度比值增加^[51]。猪饲粮中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饼粕的饲喂效果可能会受添加量、试验动物性别、生理阶段、饲粮组成等因素的影响。目前，大部分研究显示，在猪饲粮中适量添加亚麻籽或者亚麻籽饼粕替代一定比例的豆粕可以改善猪肉品质，可在不影响猪生长性能及胴体性状的同时降低饲粮成本。

4.1.2 在家禽饲粮中的应用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及生产者将亚麻籽及其产品应用到家禽生产中。在饲粮中适量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饼粕是生产n-3 PUFA富集鸡蛋的有效方法，且成本比添加鱼油要低。岳巧娴等^[52]用Meta分析方法证明了蛋鸡饲粮中添加亚麻籽能显著提高蛋黄中ALA、n-3 PUFA以及DHA含量，显著降低n-6/n-3 PUFA，且蛋黄中PUFA的沉积量受亚麻籽添加量的影响，其他学者也得到相似的结果^{[45, 53-54]}。Imran等^[45]试验结果表明，亚麻籽粕组鸡的采食量、体重、产蛋量均比对照组低，但用亚麻籽粕饲喂蛋鸡是生产n-3 PUFA富集蛋的一个简便途径。温俊辉等^[54]研究显示，在蛋鸡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可以提高鸡蛋中n-3 PUFA沉积量。周源等^[55]指出，在蛋鸡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可使蛋鸡的采食量显著低于对照组，但是添加1.5%亚麻籽可以显著提高蛋黄中n-3 PUFA及DHA含量。Davis等^[56]认为蛋鸡饲粮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粕可以增加鸡蛋中n-3 PUFA含量，并且可以减少蛋鸡脂肪沉积，减轻老年蛋鸡脂肪肝的发展。Shafey等^[53]也证实亚麻籽粕饲粮可增加蛋黄中PUFA含量，降低n-6/n-3 PUFA。也有研究者将亚麻籽及其产品添加到肉鸡饲粮中，结果表明用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粕的饲粮饲喂肉鸡，可使鸡肉品质上升，降低鸡肉中脂肪、胆固醇的含量，增加鲜肉pH^[57]，改善鸡肉脂肪酸组成，增加鸡肉中ALA、DHA、n-3 PUFA含量，减少饱和脂肪酸含量，降低n-6/n-3 PUFA^[58-59]。孙军学等^[60]用亚麻籽饼粕发酵液饲喂肉鸡，结果显示亚麻籽饼粕发酵液可以提高肉仔鸡的体重、平均日增重和成活率，并指出6%可能为最适宜的添加量。但目前在发酵亚麻籽方面的理论研究相对较少，需更深入的研究。

综上所述，在饲粮中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饼粕可以显著提高鸡蛋和鸡肉中n-3 PUFA、DHA等PUFA的含量，提升蛋和肉的商品价值，但是应该合理控制添加比例，减少对采食量、产蛋量、日增重等指标的影响。

4.2 在反刍动物饲粮中的应用

研究证实，亚麻籽及其产品作为蛋白质饲料添加到反刍动物饲粮中，可以改善肉和奶的品质^[61-62]。Lardy等^[63]研究表明，在肉牛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可以增加肉中PUFA的沉积量，特别是ALA的含量，并且指出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可以使肉中大理石花纹增多。王雪^[64]在绒山羊饲粮中添加亚麻籽，发现亚麻籽组绒山羊背最长肌ALA含量显著升高，且n-6/n-3 PUFA显著降低，而胴体重、屠宰率等均无显著变化。有学者在奶牛饲粮中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粕，结果显示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粕会降低产奶量，且乳脂、乳糖含量随着亚麻籽等产品添加量的增加呈下降趋势^{[14, 65]}。由于亚麻籽中含有大量的SDG，SDG在肠道菌群的作用下被分解为肠二醇和肠内酯，所以用含亚麻籽或亚麻籽粕的饲粮饲喂奶牛时，其牛奶中肠内酯的浓度相比于饲喂基础饲粮的奶牛显著升高，但是在牛奶中并未检出肠二醇^{[14, 65-67]}。在奶牛饲粮中添加亚麻籽或者亚麻籽粕会使瘤胃pH降低，总挥发性脂肪酸含量增加，乙酸与丙酸的比值下降^[68]。随着亚麻籽添加量的升高，甲烷等有害气体的排放量减少，可减轻对环境的负面影响^[62]。要提高亚麻籽饼粕在反刍动物饲粮中的利用率，改善其在反刍动物全肠道内的消化率，在不影响其生产性能的前提下提高畜产品质量，还需要更多的研究。

5 小结与展望

通过广泛的文献查阅和分析发现，畜禽饲粮中合理添加亚麻籽或亚麻籽饼粕可增加畜产品中PUFA的含量，有效改善畜产品品质，但直接添加较高比例的亚麻籽饼粕可能会降低动物的采食量和生产性能。通过研究探索简便、高效的物理、化学或生物学加工技术，在不影响亚麻籽及其饼粕营养成分含量的同时降低甚至消除生氰糖苷等抗营养因子，提高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体内的消化率，并确定其在不同畜禽饲粮中的适宜添加比例，将有效促进亚麻籽及其饼粕在畜禽生产中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