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仲恺农业工程学院动物科技学院, 广州 510225;
3. 岭南现代农业科学与技术广东省实验室, 广州 510642
2.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ongkai University of Agriculture and Engineering, Guangzhou 510225, China;
3. Guangdong Laboratory for Lingnan Modern Agriculture, Guangzhou 510642, China
黑水虻(Hermetia illucens L.)是一种能采食畜禽粪便、餐厨垃圾和有机废弃物的腐生性水虻科昆虫[1],因其体内富含蛋白质、粗脂肪和矿物质,而且生产成本低、对环境污染小,已作为优质的动物蛋白质源广泛应用于畜禽和水产养殖。张金金等[2]研究表明,用适宜剂量的黑水虻幼虫粉替代饲粮中的部分豆粕,可提高蛋鸡产蛋后期的生产性能,改善血清生化指标,但对蛋品质无显著影响。Dalle Zotte等[3]研究表明,用10%和15%的脱脂黑水虻幼虫粉替代饲粮中的豆粕,不仅对蛋鹌鹑的生产性能没有负面影响,还能改善鹌鹑蛋品质(如蛋形指数、蛋壳重和蛋黄颜色等)。张放等[4]研究表明,用25 kg干燥黑水虻幼虫粉等量替代育肥猪基础饲粮中的豆粕、鱼粉等蛋白质原料,不仅不影响育肥猪的生长性能,还能使育肥猪机体免疫和脂质代谢保持良好状态。陈晓瑛等[5]研究表明,将黑水虻幼虫粉用于替代黄颡鱼幼鱼基础饲粮中30%的鱼粉,可以显著降低黄颡鱼血清谷丙转氨酶和谷草转氨酶活性、尿素和甘油三酯含量,且对黄颡鱼的生长性能及肉品质无不良影响。以上研究表明,黑水虻作为部分替代豆粕、鱼粉等优质蛋白质饲料已经在蛋鸡、鹌鹑、育肥猪和鱼类上取得了良好的饲喂效果。此外,黑水虻幼虫粉还含有抗菌肽[6]、月桂酸、几丁质等多种生物活性物质[7],具有改善家禽机体物质代谢、提高机体抗氧化能力和增强免疫等作用[8]。因此,黑水虻除了作为优质的蛋白质原料,还能将其作为饲料添加剂应用于动物生产中。赵燕等[9]在肉鸡基础饲粮中添加黑水虻幼虫干,不但对肉鸡的生产性能无负面影响,还能改善鸡肉品质,提高鸡肉蛋白质、氨基酸和脂肪酸含量。然而,目前将黑水虻幼虫粉作为饲料添加剂在畜牧生产中的应用仍处于初探阶段。
鸽子作为特种经济禽类,素有“动物人参”的美誉。鸽蛋是一种高蛋白质、低脂肪的健康食品,富含蛋白质、卵磷脂、维生素和铁等营养元素[10],备受消费者的青睐。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不仅对鸽蛋的需求量逐年增加,而且对鸽蛋品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11]。然而,在种鸽的养殖生产过程中,尤其是青年种鸽在上笼配对1个月左右要进行一次新城疫灭活苗,此时种鸽容易受到环境变化(从飞棚到笼子)和免疫的应激,导致产蛋情况异常,如只产1个蛋、产光蛋或者破损蛋等。鉴于此,本试验通过在基础饲粮中添加不同剂量的黑水虻幼虫粉改善种鸽的营养状况,观察其对青年种鸽产蛋性能、蛋品质和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以期为黑水虻幼虫粉作为饲料添加剂在养鸽生产中的应用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试验所用黑水虻幼虫粉购自广州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制备方法为:采集取食餐厨垃圾的15日龄黑水虻幼虫,烘干、粉碎后过80目筛,于-20 ℃冰箱中保存备用。经测定,黑水虻幼虫粉的粗蛋白质、粗脂肪、粗灰分、钙、总磷的含量分别为33.25%、35.75%、10.28%、2.60%和0.67%,能量值为24.11 MJ/kg。
试验种鸽由广州市厚德鸽养殖有限公司提供。
1.2 试验设计试验采用单因子完全随机试验设计,选取96对体重[(991.10±67.66) g]相近、产蛋批次相同的健康7月龄青年种鸽(法国白卡鸽×深王鸽),随机分为4个组,每组6个重复,每个重复4对种鸽。对照组饲喂基础饲粮,3个试验组分别在基础饲粮中添加0.5%、1.0%和1.5%的黑水虻幼虫粉。整个试验期为12周,其中预试期1周。
1.3 试验饲粮和饲养管理 1.3.1 试验饲粮本试验采用以玉米、高粱、豆粕和小麦为基础的试验饲粮,根据种鸽采食习性和生产实际,采用“20%颗粒料+80%原粮”的配比模式。基础饲粮参考NRC(1994)家禽营养需要并结合鸽场养殖实践经验配制,基础饲粮中不含黑水虻幼虫粉。基础饲粮中颗粒料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1,基础饲粮中原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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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基础饲粮中颗粒料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the pelleted feed in basic diet (air-dry bas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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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基础饲粮中原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 Table 2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the raw grain in basic diet (air-dry basis) |
饲养试验在广州市厚德鸽养殖有限公司进行,鸽舍为开放式鸽棚,采用3层垂直式笼养,每个鸽笼饲养1对种鸽。采用自然光照和人工照明相结合的方式,保证每天16 h的光照。定期对鸽棚进行常规消毒和防疫。每天投料2次(09:00—11:00和15:00—17:00),所有种鸽均自由采食保健砂和饮水。试验期间种鸽自然孵化种蛋,每天记录种鸽的采食量、产蛋情况以及健康状况。
1.4 样品采集与处理试验期结束前1周开始收集鸽蛋,每组收集36枚鸽蛋(每个重复随机选取6枚),其中30枚鸽蛋用于测定蛋品质的常规指标(蛋清重、蛋黄重和蛋壳重、蛋形指数、蛋壳厚度、蛋壳强度、蛋白高度、哈氏单位、蛋壳颜色和蛋黄颜色),剩余的6枚鸽蛋用于测定蛋的基本营养成分。
试验期结束时采集种鸽血液,以重复为单位,每个重复随机抽取1只母鸽(禁食12 h,自由饮水),翅下静脉采血,分离血清,于-80 ℃冰箱保存,用于血清生化指标的测定。
1.5 测定指标与方法 1.5.1 产蛋性能的测定试验期间每天以重复为单位记录种鸽的总产蛋数、总蛋重、采食量和产蛋日期,计算产蛋数、平均蛋重、平均日采食量、料蛋比和产蛋间隔。
1.5.2 蛋品质的测定蛋清重、蛋黄重和蛋壳重分别用电子天平称量;蛋的纵径和横径用电子数显卡尺测定;蛋白高度和蛋黄颜色用多功能蛋品质测定仪(EA-01,以色列)测定;蛋壳厚度用电子数显千分尺测定;蛋壳颜色用3 nh分光测色仪(NS800,中国)测定;蛋壳强度用蛋壳强度测定仪(EFR-01,以色列)测定;蛋形指数和哈氏单位使用以下公式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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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中:H为蛋白高度(mm);W为蛋重(g)。
1.5.3 常规营养成分的测定粗灰分含量参照GB 5009.4—2016采用550 ℃马弗炉灼烧法检测;粗蛋白质含量参照GB 5009.5—2016采用凯氏定氮法检测;粗脂肪含量参照GB 5009.6—2016采用石油醚抽提法测定。每个样品平行测3次。
1.5.4 血清生化指标测定血清中的总蛋白(TP)、白蛋白(ALB)、葡萄糖(GLU)、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球蛋白(GLO)的含量和谷丙转氨酶(ALT)、谷草转氨酶(AST)、碱性磷酸酶(ALP)活性均由广州市新海医院检验中心测定。
1.6 数据处理记录的试验数据采用Excel 2019进行初步整理,并使用SPSS 23.0软件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差异显著性用Tukey’s multiple comparisons test进行多重比较。数据用“平均值±标准差”表示。其中,P < 0.05表示差异显著,P>0.05表示差异不显著,通过曲线估计对差异显著指标和黑水虻幼虫粉添加水平进行二次曲线拟合,获得最佳添加剂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产蛋性能的影响由表 3可知,与对照组相比,1.0%组的产蛋数显著提高了19.30%(P < 0.05);1.5%组的平均蛋重显著提高了9.86%(P < 0.05);各剂量组的料蛋比均显著降低(P < 0.05)。但饲粮中添加各剂量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的平均日采食量和产蛋间隔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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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产蛋性能的影响 Table 3 Effects of black soldier fly larvae meal on laying performance of young breeding pigeon |
通过对产蛋数、平均蛋重和料蛋比(Y)分别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X)进行二次曲线拟合,建立回归方程:Y(产蛋数)=6.384+2.347X-1.368X2(R2=0.110,PQ=0.014),Y(平均蛋重)=21.175-0.733X+1.438X2(R2=0.151,PQ<0.001),Y(料蛋比)=15.821-8.882X+3.999X2(R2=0.758,PQ<0.001)。根据曲线回归方程可以得出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0.86%时产蛋数最高,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1.11%时料蛋比最低。平均蛋重随着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的增加而呈现显著的线性和二次曲线变化(P < 0.05)。但是产蛋数和平均蛋重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的曲线拟合度偏低(R2 < 0.300),可信度不高。以上结果表明,饲粮添加1.11%黑水虻幼虫粉时,种鸽的料蛋比最低。
2.2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蛋品质的影响由表 4可知,与对照组相比,0.5%组的哈氏单位显著提高(P < 0.05);各剂量组的蛋白高度均显著升高(P < 0.05),其中1.0%组显著高于0.5%组(P < 0.05);1.0%组的蛋壳重显著提高(P < 0.05);1.0%和1.5%组的蛋清重显著提高(P < 0.05);1.5%组的蛋黄颜色显著提高了19.01%(P < 0.05)。但饲粮中添加各剂量黑水虻幼虫粉对鸽蛋的蛋形指数、蛋壳厚度、蛋壳强度、蛋黄重和蛋壳颜色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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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蛋品质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black soldier fly larvae meal on egg quality of young breeding pigeon |
随着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的提高,蛋壳重、蛋清重和蛋黄颜色呈线性变化(P < 0.05),哈氏单位和蛋白高度呈二次曲线变化(P < 0.05)。通过对哈氏单位和蛋白高度(Y)分别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X)进行二次曲线拟合,建立回归方程:Y(哈氏单位)=62.536+6.902X-4.065X2(R2=0.125,PQ=0.008),Y(蛋白高度)=1.771+0.884X-0.434X2(R2=0.507,PQ<0.001)。根据曲线回归方程可以得出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0.85%时哈氏单位最高,添加剂量为1.02%时蛋白高度最高。而哈氏单位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的曲线拟合度偏低(R2 < 0.300),可信度性不高。以上结果表明,饲粮添加黑水虻幼虫粉可提高蛋白高度,添加剂量为1.02%时效果最好。
2.3 黑水虻幼虫粉对鸽蛋营养成分的影响由表 5可知,与对照组相比,0.5%和1.0%组粗脂肪含量分别显著降低了6.50%和8.21%(P < 0.05)。饲粮中添加0.5%、1.0%和1.5%黑水虻幼虫粉对鸽蛋的粗蛋白质和粗灰分含量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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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黑水虻幼虫粉对鸽蛋营养成分的影响 Table 5 Effects of black soldier fly larvae meal on nutrient components of pigeon eggs |
通过对鸽蛋粗脂肪含量(Y)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水平(X)进行二次曲线拟合,建立回归方程:Y(粗脂肪含量)=29.892-6.051X+3.682X2(R2=0.811,PQ=0.001),根据曲线回归方程可以得出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0.82%时鸽蛋粗脂肪含量最低。
2.4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由表 6可知,与对照组相比,0.5%组血清TP、ALB和GLO含量分别显著提高了27.02%、26.93%和30.41%(P < 0.05);0.5%和1.0%组血清TC含量分别显著降低了15.64%和19.03%(P < 0.05);1.5%组血清LDL-C含量显著降低了33.95%(P < 0.05);1.0%和1.5%组血清ALT活性分别显著降低了16.68%和18.95%(P < 0.05)。但饲粮中添加各剂量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血清GLU、TG和HDL-C含量及AST和ALP活性均无显著影响(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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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 Table 6 Effects of black soldier fly larvae meal on serum biochemical parameters of young breeding pigeon |
随着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的提高,血清LDL-C含量和ALT活性呈线性变化(P < 0.05),血清TP、ALB、GLO和TC含量呈二次曲线变化(P < 0.05)。通过对血清TP、ALB、GLO和TC含量(Y)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X)分别进行二次曲线拟合,建立回归方程:Y(血清TP含量)=25.76+15.82X-10.067X2(R2=0.358,PQ=0.010),Y(血清ALB含量)=5.682+3.597X-2.1X2(R2=0.349,PQ=0.011),Y(血清GLO含量)=20.078+12.223X-7.967X2(R2=0.329,PQ=0.015),Y(血清TC含量)=7.328-0.884X+0.682X2(R2=0.447,PQ=0.074)。根据曲线回归方程可以得出,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0.79%时血清TP含量最高,添加剂量为0.86%时血清ALB含量最高,添加剂量为0.77%时血清GLO含量最高,添加剂量为0.65%时血清TC含量最低。以上结果表明,饲粮黑水虻幼虫粉添加剂量为0.65%~0.86%时,可以改善种鸽血清生化指标。
3 讨论 3.1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产蛋性能的影响家禽的产蛋性能与品种、日龄、营养水平、养殖环境和季节等因素有关。Al-Qazzaz等[12]研究发现,饲粮中添加黑水虻幼虫粉能够显著提高蛋鸡的产蛋率。王斌等[13-14]研究发现,饲粮中添加3.0%黑水虻虫干显著提高了46~53周龄蛋鸡的平均蛋重,而饲粮添加黑水虻虫干对番鸭的平均日采食量无显著影响。张金金等[2]用2.0%和3.0%黑水虻幼虫粉替代蛋鸡饲粮中部分豆粕可以显著提高蛋鸡产蛋后期的产蛋性能,如提高产蛋率,降低料蛋比。王桂英等[15]在蛋雏鸡饲粮中添加3.0%黑水虻幼虫粉可显著提高平均日增重,降低1~21日龄蛋雏鸡的料重比。本试验结果表明,在青年种鸽饲粮中添加1.0%黑水虻幼虫粉可显著提高种鸽产蛋数,添加1.5%黑水虻幼虫粉可显著提高平均蛋重,添加各剂量的黑水虻幼虫粉均可显著降低料蛋比,说明饲粮中添加适宜剂量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提高种鸽的产蛋性能。黄超等[16]研究报道,黑水虻幼虫粉中富含消化必需氨基酸。此外,黑水虻幼虫粉还富含中链脂肪酸,中链脂肪酸可以促进肠道对营养物质的吸收,并迅速将其转化为能量。由此可以推测,黑水虻幼虫粉可以对青年种鸽产生良好的饲喂效果,但是具体影响机制有待于继续研究。
3.2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蛋品质的影响蛋品质不仅是评价蛋的营养成分和食用价值的重要指标,而且能够影响商品蛋的贮存时间、破损蛋的发生率以及种蛋的孵化率等[17]。因此,如何提高蛋品质是养鸽生产中一项重要任务。蛋品质除了受遗传因素的影响,还可以通过营养调控的手段来改善。
衡量蛋清品质和延长货架期的主要指标是蛋白高度和哈氏单位[18],蛋白高度越高,蛋清黏稠度越高,蛋清品质越好[19]。影响蛋清品质的因素包括饲粮中的蛋白质来源及水平、家禽的日龄、品种和健康状况等[18]。Kawasaki等[20]研究表明,用10%预蛹期黑水虻替代蛋鸡饲粮中的豆粕和豆油显著提高了蛋清重和蛋白高度。在本试验中也得到与Kawasaki等[20]相似的研究结果,即饲粮中添加1.0%和1.5%黑水虻幼虫粉显著增加蛋清重,且各剂量组蛋白高度均显著增高,其中添加0.5%黑水虻幼虫粉还可以显著提高哈氏单位,哈氏单位越高,鸽蛋就越新鲜。饲粮中添加黑水虻幼虫粉能够维持鸽蛋的新鲜度,可能与其含有具有抗氧化活性的几丁质、维生素C和生育酚有关[21]。
蛋壳质量是影响禽蛋产品经济效益的重要因素之一,在蛋收集、储存、运输过程具有重要作用[22]。本研究结果显示,添加1.0%黑水虻幼虫粉可显著增加蛋壳重。Zotte等[3]研究发现,用黑水虻幼虫粉替代饲粮中的豆粕可显著提高鹌鹑蛋壳重、蛋壳比例和蛋黄颜色,与本试验研究结果一致。蛋壳质量主要取决于饲粮中钙和磷含量及其比率,蛋壳钙主要来自于肠道吸收和骨钙[2]。有相关研究表明,黑水虻幼虫粉中富含矿物质元素,其中钙和磷的含量高于鱼粉[7]。因此,可能是种鸽饲粮中添加了黑水虻幼虫粉,从而促进了蛋壳中钙的沉积量,进而改善了蛋壳质量,但具体机制尚不明确。蛋黄颜色是消费者关注蛋品质的重要指标之一。但是家禽自身不能合成色素,蛋黄颜色的深浅主要取决于家禽从饲粮中摄取的色素[23]。本研究发现,饲粮添加1.5%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显著提高蛋黄颜色,与Secci等[21]研究结果一致。Secci等[21]研究发现,在罗曼布朗蛋鸡饲粮中添加脱脂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提高蛋黄中γ-生育酚、总类胡萝卜素、叶黄素和β-胡萝卜素等脂溶性色素的含量,从而提高蛋黄颜色。
3.3 黑水虻幼虫粉对鸽蛋常规营养成分的影响一般来说,禽蛋的营养成分与家禽所摄取的饲粮有关。赵燕等[9]研究发现,在广东香鸡基础饲粮中添加2%黑水虻虫干可显著提高鸡肉粗蛋白质含量。陈晓瑛等[5]研究发现,用50%黑水虻幼虫粉替代黄颡鱼幼鱼基础饲粮中的鱼粉可显著提高肌肉中粗蛋白质含量。黄文庆等[24]研究发现,用30%黑水虻餐厨虫沙替代饲粮中的豆粕,显著降低了罗非鱼粗脂肪含量,与本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在本试验结果中,饲粮中添加0.5%和1.0%黑水虻幼虫粉能够显著降低鸽蛋粗脂肪含量,对鸽蛋粗蛋白质和粗灰分含量均无显著影响。有研究报道,黑水虻含有生物活性物质几丁质,它的酶解产物壳聚糖能促进动物肝脏脂质代谢效率,提高肝脏的活力,进而降低脂肪沉积[25]。由此可见,饲粮中添加适宜剂量黑水虻幼虫粉,可改善鸽蛋的营养品质,有利于提供高蛋白质、低脂肪的鸽蛋,提升其食用价值。
3.4 黑水虻幼虫粉对青年种鸽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血清生化指标可以反映动物的生理机能[26]、新陈代谢情况及组织细胞的通透性[5],是衡量动物健康标准的重要指标。血液中TP和ALB含量可反映机体肝脏的功能状况,TP可调节机体稳态,为机体蛋白质合成提供有利环境,从而促进动物生长;ALB是在肝脏中生成,是反映肝脏功能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在肝脏蛋白质代谢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27];GLO是一种免疫球蛋白,由B淋巴细胞转化为浆细胞后分泌而成[4],其含量反映动物机体免疫功能。王海堂等[28]研究报道,在9~18周龄育成期蛋鸡饲粮中添加3%和6%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显著提高血清中TP、ALB和GLO含量。本试验结果表明,添加0.5%黑水虻幼虫粉能显著提高种鸽血清中TP、ALB和GLO含量。由此可以推测,在饲粮中添加黑水虻幼虫粉可能对青年种鸽的免疫稳态产生有益的影响。黑水虻幼虫粉富含中链脂肪酸,其中月桂酸具有一定的抗菌、抗应激和免疫活性作用。此外,黑水虻幼虫粉中的几丁质对家禽免疫系统有积极的影响,但是具体调控机制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血液中的TC、TG、HDL-C和LDL-C含量是衡量机体脂质代谢的重要指标,GLU含量是反映糖类代谢的指标之一。本试验结果表明,添加0.5%和1.0%黑水虻幼虫粉显著降低种鸽血清中TC含量,添加1.5%黑水虻幼虫粉显著降低血清中LDL-C含量,但是对HDL-C和GLU含量无显著影响。其中血液中TC主要来源于肝脏,其含量升高意味着肝脏功能发生障碍或损伤,机体脂肪代谢出现紊乱[5]。LDL-C主要负责将胆固醇从肝脏运送至全身组织,促进脂肪沉积[29]。Gariglio等[30]研究报道,用黑水虻幼虫粉替代肉鸭基础饲粮中的玉米蛋白粉可显著降低肉鸭血清TC和TG含量,与本试验结果部分一致。这可能与黑水虻幼虫粉富含几丁质有关,几丁质是一种带正电荷的多糖,能够结合带负电荷的胆汁酸和游离的脂肪酸,具有一定的降低胆固醇的特性[30],但是具体影响机制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和验证。本试验结果中,饲粮添加黑水虻幼虫粉对种鸽血清GLU含量无显著影响,与张金金等[2]研究结果不一致,这可能与试验动物种类、黑水虻幼虫粉的来源以及添加方法不同有关。
血液中AST、ALT和ALP活性的变化可反映肝脏和心脏等组织的代谢情况和功能状态[2, 19]。当肝脏功能异常或肝细胞发生损伤时,AST和ALT活性就会升高[31]。本试验结果表明,饲粮中添加1.0%和1.5%黑水虻幼虫粉可显著降低血清ALT活性。Marono等[32]研究发现,用黑水虻幼虫粉替代饲粮中的豆粕对24~45周龄蛋鸡血清中AST、ALT和ALP活性均无显著影响。王海堂等[28]研究报道,在基础饲粮中添加6%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显著降低18周龄海兰褐蛋鸡血清中AST和ALT活性。以上研究结果与本试验究结果不完全一致,由于黑水虻幼虫粉含有抗菌肽、溶菌酶等生物活性物质[6],它们具有抵抗细菌、抑制炎症、增强免疫力等作用,防止各种应激反应对动物机体造成损伤。因此,饲粮中添加黑水虻虫粉,可能对肝脏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4 结论在本试验条件下,饲粮添加一定剂量的黑水虻幼虫粉,可以提高青年种鸽的产蛋性能,改善蛋品质和血清生化指标。综合考虑,饲粮添加1.0%黑水虻幼虫粉时种鸽的产蛋性能、蛋品质和血清生化指标优于其他3个添加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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